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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娴真被送去了医务室。

一场闹剧终于落幕。

回教室的路上，司挽意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盛初漾主动问她。

“就是没想到你会管宋娴真的事。”司挽意和盛初漾相处了也挺长时间了。

最开始她觉得盛初漾这小姑娘古古怪怪的，但其实很简单很天真。

日子久了，她又觉得盛初漾有些难以琢磨。

说她是好人吧，她有时候又很冷漠。

说她不是好人吧，她其实也明辨是非，又不做坏事。

总之，就是亦正亦邪，让你看不清。

“总不能看着她被打死。”

她其实也不想管。

也轮不到她管。

她只是，不想陆可鸢如愿。

陆可鸢做这一切，无非就是想要无限度的逼出人类罪恶的一面，让这个世界成为她的养分。

两人进教室的时候，蒋煜锡正好从里面出来。

他一脸纳闷的说道：“漾姐，我……纸飞机丢了！”

他早上出门的时候，特意放在口袋里的。

刚才，他还打电话问了司机，有没有在他出车祸的地方看见纸飞机，司机说没有。

盛初漾一脸淡然：“丢了就丢了吧。”

蒋煜锡：“诶？”不是说弄丢了就打死他吗？

……

一整个下午，盛初漾都在想陆可鸢会把新的黑色许愿墙安排在哪里。

放学时，她走出教室，就看见了宋娴真。

别的同学路过她身旁的时候都刻意绕远一点，一边窃窃私语的议论着她什么。

她额头上包了纱布，脸上贴了好几个创口贴，手上也有伤。

原本面无表情的宋娴真，在看见盛初漾之后，眼底才有了细微的波动。

“盛初漾。”

“有事？”

盛初漾停下来，看向她。

宋娴真看着她，说道：“谢谢。”

宋娴真刻意来等她，就是为了道谢？

这时，有过路的人小声啐了一口：“被男人玩烂的货色，还有脸出来见人……”

宋娴真冷冷的看向那个人：“那些男人才是被我玩烂的货色！”

“神经病！”那人低骂了一声，就匆匆离开了。

宋娴真回头看向盛初漾。

“如你所见，我现在是个过街老鼠，我也确实是个贱人。但你帮过我，不管你信不信，我还是想提醒你，学校里很多人都嫉妒你和薄六爷谈恋爱，肯定已经有人在那块神秘的黑色许愿墙上写下你的名字了。”

盛初漾猛的抬眼：“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黑色许愿墙？”

“对。”宋娴真点头：“我一开始也不信，但现在不得不信了。”

宋娴真和她说完这些，就径直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