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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mp;nnbsp;半壁江山?卿如许冷笑一声,听闻今年春闱管氏出了一位大字不识一个的举子,这也是为国效力,这也是矜矜业业?我南蒙给管氏的荣宠已经太多了,多到让你们险些忘了国法纲常吧?

她又道,太子灼正是风华正茂之年,而今枉死,你也敢说与管氏毫无关联?

管宴岌看着她,提及太子灼,眼底已经起了些许愤怒的猩红,你问我为何?若非是你,林兄要为你筹谋.......

.......你当他是为我?卿如许却又哼了一声,反问道,你们每一个人,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你们自己,与我何干?

管宴岌瞪着她,手指已经在衣袖中攥紧,半晌,才又道,原来,你来南蒙之前就已经想好了.......而盛阳王,从始至终都并非不争.......

卿如许不置可否。

思及以后门阀的未来,管宴岌心中已感大势已去,当下闭目叹了口气。

片刻后,又道,我且最后问你,林疏杳.......在此事中究竟知情多少?

卿如许知道,他是想问林疏杳究竟是否也是执棋人。

但她终是什么也没说,只摆手命兵士将管宴岌带了下去,又命令封锁管宅,所有人等皆禁足于府中,若有人擅自离开,准先斩后奏。话毕才拂手而去,徒留一屋子女眷的惊惶哭声于傍晚低鸣。

离开管氏,她又去了陇西卢氏,亦是同样的处置法子。

因着背后又有盛阳王撑腰,手中又有明川帝的诏书,待诸臣收到消息醒悟过来时,她已趁四大家族还未通气,将其中三个家族都钳制在御史台。

狠厉果决,手腕干脆,是南蒙群臣心中对她这位新储君的第一认知。

离开御史台,她这才依循祖制,两手一丢,都交由盛阳王去处理。

朝中争议不断,大抵分为两派,一派支持盛阳王和苒华,另一派则持怀疑态度。明川帝到底没有露面,只留下一纸诏书,这倒也落了些话柄。

待得半月后,诸事已定后,明川帝的那一道诏书才终于公诸于世明川帝自知老矣,意欲归隐佛门,亲鉴苒华公主身份,册立其为储君,命其即刻继位。

诏令一发,大局已定,悬在御史台的门阀谋害太子案也立刻有了定音。主事也都随着新君上位,想按照她的意思处置。

文书递到卿如许面前,请她过目。卿如许扫了一眼,说了一句哪朝哪代容得了谋害储君的叛贼?年轻士族还将为国效力,而有些寒族子弟也该一展拳脚了。御史台便记下了这句话。

回去就将三大家族的掌家人定为枭首,而对其子嗣亲眷则是从轻,不予连坐之罪,只将门阀削爵夺权,一改其掌控州郡的做法。枢密院又拟了寒人掌机要的新政,意欲提拔一大批寒族子弟,参与分管各州郡。

批文只差最后一道,只待登基大典之后新君上位盖印,便可下发各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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