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3页(1 / 2)
也许林疏杳对管宴岌也并未完全透露实情,他就是要让管宴岌猜,所以管宴岌也不得不亲自试探。
再结合林幕羽生前同盛阳王的联络,那么现下林疏杳同管宴岌的关系就十分耐人寻味了。
管府的主母是从从沧澜侯爵府出来的嫡女,也就是皇后的表妹,这么显赫的身份,府中上下都待她尊敬有加,二房三房根本不敢造次。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嫡长子十三岁就能投军领兵,而今在工部任职。而二房的庶子明明三年前就进了枢密院,却一直只停留在一个小小的兵籍房小吏上。可便在这样的情况下,二房却依然极得管宴岌的宠爱,这说明什么?说明那位二夫人一定不是个等闲之辈。单是看这些,也就不难猜测他们的子女是什么样的了。
顾扶风转了转眼睛,继续道,我猜他家三个女儿,长房那位娇生惯养,永远拿最好的,所以是个事事自扫门前雪的人。而二房那位因母亲受宠,又夹在长房和三房中间,所以眼睛只往上看,半点儿不往下瞧,定不是个好相与的。而三房母亲无靠,自小被欺负惯了,应该胆小怯懦,是个以躲为先的主儿。
卿如许听他对人家的底细了解得十分仔细,分析得头头是道,又思及那三位小姐的品性确实与他所猜测得出入不大,心中讶然。
顾扶风看着她的神情,一笑,道,怎么样?我猜得准是不准?
卿如许无奈地点了点头,过会儿,悠悠地叹了口气,道,听你这么一说,忽然觉得这人生也挺无趣的,出身和处境就已经把一个人的人生写明了一半。
顾扶风道,倒也不能说是无趣,只是有因必有果。俗话说虎父无犬子,将门无懦夫,可实际上世家子弟也多得是纨绔。有些东西也只能决定人生的上半场,当人能意识到那些原生的东西的影响,能改变自己思想的局限,就有可能改变一切。
卿如许点了点头,又想起晚宴时的事,转头笑道,其实你刚猜测的,只有一点不完全准确。
顾扶风问,怎么说?
卿如许道,那位二小姐确实心气儿高,事事都要争一头,可却不是这府里心眼儿最多的姑娘。树怕根深,人怕城府,我道瞧着这三个姑娘里,要数那位三小姐最了不得。
顾扶风虽不了解事由,但他知道她从来都是知微见著,便笑着道,那倒也有可能。都说这世间最狠的,从来都是那些老实人。
他说罢,回头看了眼四周,面上也正色了些,低声道,今日跟你说这些,是要告诉你,管宅的几个姑娘可都是太子妃的候选人,若他们知晓了你的身份,难保不会害你。我虽不知林疏杳在做着什么打算,可你自己也定要多加小心。
这样。卿如许心中略一思考,才点了点头,认真道,明白了。
顾扶风说罢,就靠在墙上,隔着院墙眺望向不知名的远方,面上神色比起方才显得凝重,似有心事。
卿如许觉察出他的变化,轻声问道,怎么了?
顾扶风的侧脸在窗户里漏出的灯火下,人有些忧郁。
他没有回头,默了默,才道,......从这儿出城往西走四里地,就是嵘剑阁了。
卿如许也闻言,也回头看向顾扶风望着的方向,却只能看到乌黑的夜色中,高高的院墙勾勒出的暗影。
她没去过嵘剑阁,也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,只知道它建在紫金山最高的地方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