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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人家到底成了亲姐弟,亲不亲近,也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。
卿如许见承奕的眸色已经淡如远山,显然收到了自己的诚意,这才松了口气,将心放踏实了。
御花园的戏台上,已经鼓瑟吹笙。
卿如许与承奕、承玦三人便一同陪着宁帝和太后,携同群臣百官,共同赏月听戏,吃茶谈笑。
这一晚的宫宴,格外繁荣祥和。
在尚未离去的料峭寒意中,杏树已经暗自舒展着腰肢,从棕褐色的旧枝里抽出新芽。淡绿的芽,静悄悄,于偌大的宅院中,仿佛不曾被任何人注意到。
灯火不足的偏殿中,身着华服的男子站在窗前,看着那一株杏树,手指不自觉滴绷紧,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焦躁。
......如今这女人成了父皇掌心的宝。前两日父皇同她下棋,下到一半她便要叫停,父皇不解,她答因天色晚了,走夜路回去她会害怕,父皇便直接将华乾殿旁边的永和殿赐给了她,改名苒华殿。这不?这两日宫里正在大兴土木,张灯结彩,都在准备迎她这个公主搬入宫中了。
坐在榻上的另一位男子一边说着,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脸上挂着一分晦暗不明的笑意,转头看向窗边的人。
二哥,你说她竟然是父皇的女儿,这事儿好笑不好笑?
承瑛回过头来,手攥成拳,细长的眼睛阴沉沉的,哼,老三也是敢玩儿,把她捧上这个位子,还真有人信?父皇老了,他看不明白老三的心术,别人就看不出来么?
承玦笑笑,我知道二哥心里头记恨着三哥,只是这事儿倒真是冤枉他了。三哥这人虽然是个不爱说话的闷刀子,可我瞧着他待卿如许倒是用了些真心,哪会舍得真把她变成自己的皇姐?只怕这事儿,原就是父皇心知肚明的,三哥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。
哦?是父皇的意思?承瑛想了想,问,那这卿如许的母亲到底是何人?从前也没听说过父皇临幸了宫人,却不交代内务府册封的?
承玦淡淡地抿了抿唇,道,若只是册封个公主也就罢了,只怕......不止如此。
承瑛不解,什么意思?
承玦却不解释,只是笑笑,又调转话头,看着这空寂的王府,道,还说回二哥你的事吧。许久不来你这儿了,倒是比想象中还要荒凉许多。
承瑛的脸皮抽了抽,话语间已带了几分戾气,道,怎么,四弟你今日是来看我的笑话的?
承玦朝承瑛呵呵一笑,哎?二哥,这话可就诛心了。臣弟来这儿不也是冒着被父皇斥责的风险来的,二哥可莫要误会了臣弟的好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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