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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用词隐晦,卿如许的心也悬着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承奕眼皮微掀,人没动,话却是朝着卿如许的。
少师在疫病中不知父皇有多挂心,若非我一直拦着,只怕父皇怎么也要亲自来探望你。
卿如许忙道,病来如山倒,若非三殿下在臣病中多加照拂,请了诸多大夫看诊,臣只怕也挺不过这一关。且三殿下一心为陛下考虑,还望陛下莫要因臣而怪罪殿下。臣本就让陛下劳神担忧,若要再过了病气给陛下,臣便是一死也难以谢罪。
宁帝看了看承奕,又看了看卿如许,道,你俩倒是交情深厚。
这话一出,气氛又有些尴尬。
卿如许自是听出弦外之音,当日宁帝因她和承奕私交过密大发雷霆的画面还历历在目。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,便听承奕率先开口道,少师是父皇亲封,儿臣与两位皇兄弟皆对少师敬重有加。少师在帝都一无亲眷,二无能妥善主持照料之事之人,儿臣责无旁贷,相信两位皇兄弟亦是如此。
宁帝看着他,沉默了片刻,道,.......你有这份心也是难得。
宁帝转过头,看向卿如许,既然病好了,就不要再打扰奕儿。没事来宫里转转,朕等你。
卿如许连忙躬身,是,陛下。
马车辘辘,朝着紫宁宫的方向驶去。
谁也没想到今日宁帝竟会亲自出宫。
卿如许望着远去的车子,心中依然发怵。若非今日她回来得及时,只怕她此番便要将承奕彻底拖下水。
她回过头来,略带歉意地看向承奕,卖乖道,辛苦三殿下了。
承奕淡淡地应了一声,嗯。
他说罢,便要回府,走出两步发现身后的人还没跟上,又回过头来瞪她,还不回来?
卿如许这才回神,抓紧两步跟上他回了王府。
我刚瞧着陛下脸色怎么这么差?
承奕道,听说近日父皇身体不虞,胸闷气滞,失眠盗汗,但太医也瞧不出个什么结果。他又瞥了一眼卿如许,没准儿是被你气的。
卿如许扁了扁嘴,我哪有那个能耐,气气你也就顶天了。不是,我说真的,我刚看了一眼,陛下的脸色瞧着真是很不好,得认真调理。
承奕又瞪了她一眼。
这么担心我父皇,怎么不早点儿赶回来?
卿如许一听,这是含沙射影呢,忙道,我知道让殿下为难了,但我真是有急事,生死攸关的大事,天上下刀子也得去的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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