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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没有心跳声,也没有熟悉的温度,她紧紧地抱着他。
什么仇恨,什么过去,什么执念,什么自尊.......那些她曾经认为无比重要的事,都在这一刻,宛如齑粉,灰飞烟灭。
卿如许闭上眼,心中一片死寂。
风吹过石台边的蔓草,日光刺目。两个人彼此相依,在偌大的石台上,仿佛一场横亘生死的祭奠。
悲哉人道异,一谢永销亡。
她坐起身来,又看了顾扶风一会儿,他俊美的轮廓再也掀不起一分笑颜。她缓缓抬手,从发髻上取下那支忍冬玉簪。
玉质玉润。
她拉起他的手,握住玉簪。
尖利的玉簪对准了她的心口。
她能活下来,从一开始就是因他而挽留,今日他走了,她独自留在这世间,还有什么意思呢?
她缓缓地闭上了眼。
尖锐的发簪即将刺破肌肤。
姑娘!
身后突然响起一声高呼。
叮......玉簪骨碌碌地滚落在地,细碎的脆响被掩盖在众人的呼唤声中。
小十一!
十一哥!
主子!
几道黑影说着就落在了石台上。
麟间世和聂新方才已经赶到夜阙楼,同阿争汇合后得知顾扶风与卿如许落水,便靠着聂新的一双耳朵循着河水一路找了过来。
卿如许没有说话,只是撇过头去,任乌黑的长发遮住她的面容。
麟间世和聂新见得顾扶风的模样,已是神情大骇。
小十一!十一!你醒醒!
十一哥!你怎么了十一哥!
俩人一边去看顾扶风,一边口中不断惊呼着他的名。
阿争从落到石台的那一刻,便愣在了一旁,一脸惊惧地盯着卿如许的背影。
地上那截玉润的白,终是缓缓地又隐没进女子的袖中。
聂新也是性情中人,见得顾扶风这般,登时声泪俱下,拉着顾扶风的胳膊,口中喊着,十一哥,你醒醒,十一哥......都怪我,都怪我来得太迟......十一哥......
麟间世探了探顾扶风的鼻息,略略一怔,他当机立断,放下自己手中的麒麟杖,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,取出一粒药丸,就塞进顾扶风的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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