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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他方才说他弄丢了那封信,她便开始无法控制地浮想联翩,那一幕幕工笔描绘的画作又一张张地浮现在她眼前。
那两个亲密的人影,那赤裸的小腿,和那扇紧闭的房门......
她攥紧衣袖,静等着他的回答。
然而顾扶风在她的这番质问下,却有些语塞。
实际上,他也不知东西是什么时候丢的,许是在同人打斗的过程中,许是在烬衣那儿换洗衣物的时候。但他那日离开南蒙时,还特意问了烬衣有没有见到那张纸,烬衣摇了摇头,还反问他丢的是什么
可他也不好说是什么。
怪我不好.....没保管好.....顾扶风真诚地朝她致歉。
卿如许却仰起头来,看着他,言语中带着几分冷淡的嘲讽。
原本就是信手涂鸦,没什么意思。丢就丢了,还写它做什么。
她说罢,人似已经带了几分脾气,一把将那张信纸推到一旁,又埋头回到自己的书卷上。
可背脊却似乎有些僵直,周身也皆是冷冷的寒意。
她看着书卷上密密麻麻的字,仿佛看得专心,不再抬头。
顾扶风见她满不在乎的神情,心也凉了半截。
过会儿,才又道,......就算这对你来或许不重要,但对我却很重要。
卿如许握着笔杆的手,骨节有些泛白。
对你重要?我怎么没看出来。再说,既是重要的东西,你又怎么会轻易把它丢了?
她连番呛声他。
顾扶风又沉默了一瞬。
半晌,他沉声道,是我不好。
卿如许没反应。
顾扶风又道,因着丢了它,我心里一直也很不安,可我不想没了它。你只当是帮我一个大忙,再帮我重写一封,好不好?
有些东西,跟着自己久了,就仿佛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。满载着情感的寄托,于四下无人之际,给予片刻的抚慰。
卿如许却又晾了他半晌,才硬声道,写不了。
此时,阿争正好从外头跑到了门口,朝里面的顾扶风唤道,主子,那边在催了,就等您了。
他笑着说罢,才突然觉出屋中的气氛有些不太对。
隔着顾扶风的背影,他也看不到卿如许的神情,可屋中的气氛却明显有些低压。
顾扶风的背脊也似有些僵硬。
他此时缓缓地直起腰来,低声朝门外的阿争道,阿争,你去外面等我一下。
......哦。
阿争拿眼睛瞟着他们俩,小心翼翼地嗫嚅着答应下来。这才放轻脚步,快步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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