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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如许点了下头。
顾扶风略一思索,又问,陛下为何要封你做少师?
卿如许随意道,许是我太闹腾了。陛下说我博学多识,就想让我做些文职,等开了春还要我给三位皇子授课。
顾扶风略有怀疑,只是这样?
卿如许不敢去看顾扶风,只将目光淡淡地掠过他,......不然呢?能因为什么?
顾扶风似有质疑,那为何他还非要你搬进那大宅,还非要送那么多的侍卫仆役?我瞧着这做法倒像是强买强卖了,他是要时时盯着你吧?可他老人家究竟在担心什么?若只是因为上回劫狱之事,怕我这个江湖剑客误了你,这大可不必吧?
卿如许看了眼顾扶风,她深知他有多敏锐。她能从当年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长成今天的模样,其中也少不了受到身边这个年长她几岁的男人的影响。
可她要怎么告诉他,她被宁帝和林疏杳冒认为是釉芜的女儿,又要怎样告诉他也许他的叶烬衣才是真正的公主?
她顿了顿,顺着他的话,四两拨千斤地道,陛下很忌惮拂晓。
顾扶风明白她的暗示,他想了想,如今拂晓在大宁确实有些冒头,宁帝对那日闯入刑部的人有所怀疑也并非全无道理。
杀害六哥的人,和在官府那头给拂晓使绊子的人是同一拨。但我眼下还没捉到他们的狼尾巴。他们跑得太快,又打着拂晓的旗号惹了太多麻烦。
卿如许见他皱着眉头似有困扰,知道自己已经糊弄过去了,又道,那你还要重开银器铺子么?
顾扶风点头,得开。前些日子只是暂避风头,这些年埋下的消息网,不能这么轻易折了,况且你手里也得有点儿能用的人。
卿如许听得最后一句,略略一滞。
他知道她如今最缺的是什么她手里没了权,就算想做什么也施展不开拳脚。
顾扶风见她沉默,便倾身过来用手摸了摸她的头顶。
卿如许原想躲开他的触碰,可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定的味道,又看到他眉眼间流露出的真实的担忧,她心中一时百转千回,终是没有回避。
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是你的后盾。这些日子还发生了什么?你告诉我,好么?
他的眸光漆黑深邃,让看着他的人不自觉地一点点陷进去。
过会儿,卿如许问,你后来再见七哥了么?
冷七?顾扶风摇摇头,没有,北方有些事需要他跟五哥去操持,就没遇上。怎么了?我不在的时候,他来找过你?
卿如许抬眸看了顾扶风一眼。
到底是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多年的人,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能读出很多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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