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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事情盼了大半辈子,可真见着,却又说不出来高兴。
卿如许垂眸看着他,顿了顿,问道,.......他呢?
承玦面上的笑意逐渐变冷。
你现在.......满意了么?他的目光中盖上了一层寂灭,声音低沉,重复地质问着她,卿如许,你满意了么?
卿如许冷情冷面,道,......别装可怜。事情都是你自己做下的,没人污蔑你。
承玦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,一把揪住她的领口,手上青筋暴起,我说的是幕羽!林幕羽!
卿如如这身形终究弱势,在承玦的压迫下,俩人一同朝后踉跄了几步。
你躲在老三的后面,让他替你冲锋陷阵,让我们兄弟自相残杀,你可真是了不起啊卿如许!就连幕羽,他都愿意为你肝脑涂地,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,让他为了你这般不要命!
他眼中染了一层血气,怒不可遏。
我真的该早些杀掉你的......杀掉你这个毁了一切的女人!你就是他的灾星,也是我的灾星......这么多年了,我以为他跟着我,只是因为我们是相同的人,我竟不知......竟不知他居然也瞒了我这么多年,真是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......你现在满意了吗?满意了吗?
充满力道的大手掐住了她细长的脖颈,卿如许感到窒息。她本能地挣扎,俩人又朝后退了几步。
姑娘
阿争正安置完马车,从门外进来,见状一惊,忙冲上来,一把扯开了承玦。
卿如许躬着身子捂着脖颈喘息,两眼直直地看着承玦。
承玦也看着他,似在这时才捕捉到她脸上对于一切的茫然与难以置信。
他撇了撇头,指了指厅堂,平静道,他在那儿。去看看他吧,看看这个......被你毁掉一生的男人。
卿如许站直身子,什么也没说,转身走进那间挂了丧幡的厅堂。
既是罪臣,不可大肆置礼,因此厅中仅挂了几道白幡,放了一只火盆,便姑且作为灵堂了。
卿如许望着面前那一口乌木棺材,顿住了脚步。
指甲深嵌掌心,身体僵直。她似要鼓起浑身的力气,才能让自己相信她现在所处不是在梦中。
终不能信。
于是她走上前去,抬手扶上棺盖。
冬日的棺木冰得像寒铁一样,木头的倒刺刺痛着手心,她没有犹豫,费力地掀了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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