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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如许趴在枕头上,睁开眼睛,听着院中的人声。
......好你个顾十一!早上来请我的时候客客气气的,现在让你送我回去,你就当没听见是不是?我告诉你,顾十一,你今儿要是不送我,我转头就去卿卿面前说你的坏话!这长安有多少英俊潇洒、才华横溢的公子哥儿,我都一清二楚,卿卿喜欢什么样的人,我也都门儿清!赶明儿我就去给她牵线搭桥,让你这半辈子的筹谋都付之东流!
不用见面,都能想象得到阮红妆此时是何等的泼辣。
也不知道顾扶风回了什么,就又听得阮红妆咯咯一笑,话语中得意之色尽现。
......哼,怎么,又改主意了?我就说嘛,姐姐我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,还收拾不了你个顾十一!哼!
阮红妆提着裙子,轻摇团扇,摇摆着婀娜的身段,趾高气昂地朝门外走去。
顾扶风回头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,无奈叹了口气,也只能举步跟上。
寂静的屋中,轻纱床幔中,床榻上的女子勾了勾唇角。
第一百七十章 香闺独处问伤情
不等卿如许回答,阮红妆便兜不住话匣子了,道,顾十一的品性你也清楚,那叶烬衣都能把他绑了个十年半载的,你为什么就不行?我觉着啊,你啊......
她俯身凑到卿如许的耳边,身上也带了些旖旎的香气,飘荡在空中,声音也带着些浑然天成的诱惑,可说出来的话,却露骨直白,吓死个人。
......你就把顾扶风骗到床上来!你要真的跟了他,那不论是出于责任还是道义,他肯定不敢辜负你,定要跟那个叶烬衣断得干干净净!
卿如许一愣。
她长这么大,哪里听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?
她的脸顿时红了,红的像天边的云霞,就连耳朵也热了起来。
她飞快瞟了一眼门口,朝阮红妆道,你......你别胡说......
阮红妆知道她面皮薄,还是个少不经事的丫头,便也不揶揄她,继续给她上药膏。
药膏毕竟有些药劲儿,刺激得卿如许又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,很快便又忘了这茬。
等着过了一会儿,阮红妆见她羞红的面色逐渐恢复如常,才又跟她继续说悄悄话,哎,你是不是对于男女之事,还什么都不懂呢?
她猜卿如许学医的时候,她那老古板的师父,八成也不会跟她讲得太细,估计她也只知道个医理,别的一概不知。
卿如许正疼得人有些昏沉,也没听清楚她问些什么,迷迷糊糊地回头,嗯?
阮红妆见她一头的冷汗,又给她拿帕子擦干净,附耳悄声道,我那儿有些册子,赶明儿给你拿来瞧瞧。你可别当成是洪水猛兽,给我都烧了!要知道,这些册子也是很难寻的!不论是平头百姓,还是王侯贵胄,哪家人嫁女儿,母亲不得给女儿送上这么一本册子,以免嫁去夫家闹了笑话。你也该摆正心思,好好学一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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