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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。
棋盘纵横交错,二人各执黑白,围堵断杀,你来我往。
宁帝落下一黑子,道,丫头,朕看你这番去了大理寺,倒是换了个好差事。先前你交擢贤令,朕还以为你定是请了些高人帮衬你,今日才知道典狱之事,你真是颇为擅长。
宁帝说道高人二字时,似是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眼卿如许。
卿如许想着,别被宁帝知道了她背后有拂晓,便道, 陛下谬赞了。这断案本就是讲究一些契机与运气的。臣自小爱读书,什么种类的都爱翻翻,先前读了《周礼》,其上言当以五声听狱讼,求民情,一日辞听,二日色听,三日气听,四日耳听,五日目听。故而臣也不过是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,便将书中之法,于平常中躬行,处处细节不肯轻易放过,这才恰好摸出些眉目来。
有道是知之愈明,则行之愈笃;行之愈笃,则知之益明。朕看你可不止读了《周礼》,似乎涉猎颇为广泛。想来你少时家里人没少悉心栽培吧?
宁帝怎么又关心上她的背景了?
卿如许小心答道,臣一向好胜,少时不肯在功课上落于几位堂兄弟,家父见我好读书,也便将我似男儿般教养。故而臣少时常常待在书房中,将家中藏书读了个遍。
假话要说的真,需得辅以许多细节。卿如许对于孟子枚的身世摸了个清楚,且顾扶风也将孟子枚周边的亲眷都安排得妥帖,便是宁帝着人去查,也查不出什么破绽来的。
朕赏你的院子,可去住了?
卿如许正捏着一枚白子,道,回陛下,还未。
她自己那住的地方听说小得都无法下脚了,明明有了大宅子,怎么到现在还没挪地方?
宁帝抬眼瞧了她一眼,诧异道,这院子朕赏给你也有大半年了,要是换成旁人,早就赶紧拾掇起来,不等都打理好了就要搬进去显摆显摆了。怎地你就不着急?
卿如许莞尔一笑,臣住惯自己那窝了,左右陛下赏了臣那大宅子,那宅子就是臣的了,也便不着急腾挪了。
朕看你对这些都不甚讲究,怎么你明明正是惨绿年华,却对这些旁人趋之若鹜的东西都看得这般淡了?
陛下高看臣了。卿如许露齿一笑,道,陛下赏的院子臣去看过好多回了,别提多气派了。臣是不舍得住,单是每日去看看,做梦都能乐呵醒了。
宁帝见她一副涎眉邓眼的样子,笑道,你这傻丫头,房子就是来住的,你拿来当个景观来瞧着,这是什么道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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