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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物什是南宫方才从架子底下扒拉出来的,一只翠玉耳坠子。
皇后摇摇头,看了看众侍女,见无人承认,道,这东西不是我宫里的。
韵嫔见着那耳坠,脸色白了白,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侍女溪杏。溪杏也看见了那只耳坠子,吓得嘴唇直哆嗦。
咦,韵姐姐这是怎么了?虞妃一眼看出了俩人的异常,立时就捅了出来,敢情这玉坠子是溪杏的了?
朱衲望向溪杏,溪杏连忙解释道,这她回头看了看韵嫔,道,这确实是我的耳坠子。想来是今天陪娘娘在这里等候皇后娘娘时,不小心掉的。
不小心掉的,怎么就刚好掉到凤印的架子底下去了呢?虞妃用帕子掩住嘴,轻轻笑了起来。
虞妃这人面上温婉多情,说起话来却也不是省油的灯,句句一针见血。难怪一入宫,便是荣宠俱来。
韵嫔面色有些苍白,绞紧了衣衫。
溪杏慌了,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我一直站在娘娘身边,没有往架子那儿去,怎么怎么会她抬眸看向韵嫔,希望她能替自己说上两句。
韵嫔瞪着虞妃,最后也只憋出一句,虞妹妹,你又不在场,你不要随口污蔑溪杏。
我是不在场,那在场的人,还不赶紧说说?虞妃一湖的潋滟秋波,直瞅着韵嫔。
韵嫔张了张嘴,不知该如何辩解,只是急得头上直冒汗。
韵嫔素来不逞口舌之快,平日瞧着是与世无争,性格温顺,但遇到这种事儿时,却成了短处。饶是宁帝与皇后娘娘瞧见韵嫔这般支支吾吾,也不由地心生怀疑。
朱衲素来不想管后宫里的事儿,就是因为宫里头儿贵人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。好好审个案子,她插一嘴,你插一脚,偏偏他还不能打断,此时见戏唱到这儿了,这才问道,方才晚晴说,云霞当时在屋中奉茶,云霞是哪一位?
侍女云霞连忙走了出来,叩首道,奴婢是云霞。今天韵嫔娘娘来访,是奴婢在旁伺候茶水的。
把你侍茶的经过细细说来。
云霞回忆道,韵嫔娘娘进来后就坐在那张黄花梨椅子上,奴婢给娘娘沏了茶,娘娘一直不说话,奴婢也就在旁边待着,后来见茶凉了,奴婢就出去换了壶热汤,再没有离开过,也没见得溪杏姐姐和娘娘在屋中走动。
你出去换热汤时,屋中只有韵嫔娘娘和溪杏么?
是。耳房里热汤是备好的,奴婢换得也很快。
虽然不过几步路的功夫,可若说是盗窃凤印,换个热汤的时间,倒是也来得及的。
如此,韵嫔这疑点,是有点难以解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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