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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刀落地的一瞬间,蒙面人也倒了下去。
承奕急喘了几口气,这才摸了摸脖颈上的血痕。伤口不深,他便随意地擦了擦。
他躬身从黑衣人的尸体上拔出那把短刃,就着蒙面人的衣衫擦干净,这才回了屋。
卿如许此时已经从中箭后的疼痛中缓了过来,此时正单手扶着地面,想要坐正了。
小心点,我扶你。
承奕连忙扶起她,细看她的伤处。
那箭矢刺中她锁骨下方一寸的位置,幸而是在右侧,并不靠近心脏,不足以致命。
承奕见她浑身无力,忙扶着她靠回墙面,得了她的准允后,替她折断了碍事的箭尾。
卿如许头上薄汗涔涔,只觉得胸中滞阻,她本能地想大口吸气,可又牵扯了伤处,引来撕裂般地疼,她只好放慢呼吸,小心翼翼地喘气。
前胸的伤,自然比后肩的伤更为严重。他肩头的痛楚还未褪去,此时想也知道,她该有多痛。
承奕望着面上血色全无的女子,一时默然。
半晌,承奕垂着头,低声问道,为什么?
卿如许抬眸看了眼他,过会儿,才道:你不用挂怀。我方才也没想那么多,若是再来一回,我也未必会再这么做。
方才那箭光一闪,她只知道,如果不推开承奕,他必死无疑。她当时只是一心想着,不能让他死,便拼命去推他,压根儿就没考虑自己。
承奕怒道:谁要你救!谁要你闲着没事非要冲出来!
承奕一向厌恶她,此时却不得不承了她的救命之情,想来这才心中不快的。
卿如许这么想着,便说:只当我是还你的。先前大祀殿我推了你一把,害你无端受伤,我于心有愧。这下好了,以后咱们两清,互不打扰,你自走你的阳关道,我自过我的独木桥
你总这么喜欢自说自话么?承奕突然打断了她的话,讥诮道。
卿如许无奈地撇了撇嘴。
他问她为什么,她回答,他又嫌她自说自话......
得,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卿如许决定自己还是别说话了,省省力气,也免得惹得这个祖宗更不高兴。
反正她跟承奕天生不对付,对他好也不是,坏也不是,他就是怎么看她都怎么不顺眼。
俩人沉默了约一盏茶的功夫,承奕的声音又响了起来。
你那会儿说,你去过阎王殿好几回,为什么?你得罪了什么人么?
卿如许听着承奕的语气,觉得他此时心情应该好一点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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