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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如许冷冷问道:谁给你的银子用来封口的?说!
陈良心中似是纠结动摇,张了张口,却又咬紧了牙关。
卿如许见他如此,突然笑了下,反而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,道:不说也罢。正好陛下正为此案烦恼,责令我大理寺迅速结案,本官也懒得审理,让你在牢里待上两日,囫囵画押,拿你这小命交差,本官倒也落个清净。你便不用回去见你重病在床的老母亲了,去做那人的替死鬼吧。
陈良闻言,心似坠入无底之境。如今的世道,法治疲软,官员为了自己的乌纱帽,对无辜百姓滥用私行,屈打成招的比比皆是。
他心中斗争再三,终于松了口,道:我,我说。
据陈良招供,祭天大典五日前,他去给一位客人送热水,恰好看见一人鬼鬼祟祟的,给李焘的房间门口塞了什么东西,他刚走到跟前去看那是什么,屋门却突然开了。李焘就站在门口,手里捏着什么,俩人俱是一愣神,但陈良已经看清那是封信。
原本他也只是心中生疑,但跑了这么多年的江湖,他也知道好奇心有时会很致命,所以他没敢多管。可祭天大典当夜,他一回屋,方才躺下,觉得枕头底下不太对劲,一模,竟然是一兜银子。里面写了张纸条,只写了几个字什么也不知。
他已经知晓了朱雀街出事,立刻就明白过来那纸条是指什么,当下有些怂,便跟掌柜告假回乡去了。
这陈良也是留了个心眼,居然还留着那纸条,卿如许接过那纸条,看纸张上并无特别之处,可鼻尖却嗅到淡淡香气。
她瞥见那陈良看着那纸条时面色有些古怪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便又问:你既然什么都不知,为何这么害怕心虚?人家只让你一问三不知,你却吓得拔腿就跑。我看,你是还知道些别的吧。莫非你知道这纸打哪儿来的?
见陈良吞吞吐吐,卿如许又劝说道:你母亲年纪大了,还等着你回去为她养老送终呢。你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知本官,我也必会尽力保你。
陈良便解释道:其实,祭天前两天,客栈门口曾经过一顶软轿
那日,陈良照例在门口招呼,见那软轿经过,可抬轿子的人突然脚打了滑,险些将轿子里的贵人跌出来,那贵人便走了出来,训斥了轿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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