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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认真地想了想:我也不懂,但三哥以前是缥缈观的道长,他说的肯定是至理名言。他也朝顾扶风劝慰道:十一哥,你切莫不可违背自然。
顾扶风扶额,仰天长叹。
堂堂拂晓领头人,回了家,竟被众弟兄这般羞辱。
卿如许走回屋中,正撞见云九娘斜倚在门栏上,朝她笑了笑,可那笑意却些许落寞。
她并未听得顾扶风在同众人聊些什么,只是想到方才顾扶风揽着她说的话,想着云九娘必是听到了,便讪讪地解释道:他总是这样不知轻重,百无禁忌,什么玩笑的话都敢胡说。
云九娘却望着院中站在人群中的黑衣男子,轻声道:可他,却也不是同谁都这样玩笑的。
卿如许默默无言。也看向人群中的顾扶风,不知冷七说了什么,他气急败坏地正追着冷七打。
人与人之间总是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误解。都是从自己所认知的光色中去看待世间事,故而有人看红是绿,看青是白,有人看山是水,看爱是恨。
旁人看她与顾扶风,自然也是带着自己的理解的。
可她心中落寞,却并不比云九娘少。
成亲礼过了,众人宴座,划拳吃酒,玩笑嬉闹。
沉霜走到卿如许身边,就拉住她的手,谢她这几年常替秦牙差人送来些米面粮油,多般照拂。卿如许也握着她的手,给她与秦牙以真挚祝福。
新人又同众人敬酒,秦牙红光满面,望着身着霞帔的沉霜,芙蓉玉面,腻生红透,美不胜收,便对云九娘道:九娘,谢谢你今日愿意借沉霜这件嫁衣,我老六敬你一杯,待你成婚时,一定备一份大礼,不教你吃亏了!
云九娘眼波流转:那我可记下了。这嫁衣可是我同我娘亲一针一线缝了半年才缝好的,可惜我那日逃了婚,这嫁衣穿了也同没穿一样,倒是便宜你了。可惜原本还有只点翠流苏的凤冠,那日忙着逃命,十一嫌耽误事儿,就给扔了。云九娘说着,便朝顾扶风道:十一,我那凤冠,你可别忘了赔我。
顾扶风笑道:一只凤冠罢了,亏你记了这么久。我记着了,等你找着了良人,我一定赔你只更好的。
云九娘却美目一横,嗔道:我回回问你要,你便推说要等我找着良人,可我已经三十岁了,这婚事也不知有谱没谱,我劝你还是早些赔给我,说不定就是因为你不赔给我,我才嫁不出去的。
顾扶风道:这你可不能赖我,江湖之人谁不知道你云九娘的名号,你要是肯松松口,想娶你的人就该从大宁排到南蒙去了。再说,你现在又不成亲,要那凤冠做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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