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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牙现在落入朝廷手中,他本就是江湖中人,还有前科,必然不能再让拂晓的人在此时冒头。那就只能以公对公才行。可无奈她眼下正在停职,权力全无,宁帝让她在府中思过,本连出府门都是不行的。
小侯爷眼下折了那么多亲卫,没留下沉霜,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秦牙。六哥多在这些人手中待一刻,便多一分危险。
眼下,也只有去求一个人了。
下人向承瑛通报来人时,承瑛挑了挑眉,颇感意外。他回过头来,见女子站在门外廊下,暮色中,她清冷的面容上显出深深的忧色。
他懒懒起身,笑着走过去:想着你今日还在禁足,本王设宴时就并未给你递贴,正好,你来得巧。听闻你爱饮酒,本王这里正好有西域美酒,你便陪本王一同饮酒吧。
他抬手就去牵卿如许的手,女子连忙一躲,便冲他一揖。
卿如许道:冒昧来访,还请二殿下恕罪。今日登门,实是有事相求。
承瑛自然知道她突然造访,必是有事,便顺势抬手抚上她的面颊,顺着额头向下,慢慢揉捻。口中道:何事能让美人这般心焦?连一滴酒都不肯陪本王喝。
卿如许极力忍住自己想躲开的动作,道:臣想跟殿下,借个东西。
承瑛捏住她的下巴,让她仰起头来对着他:什么东西?若是这东西太重要,那本王得好好想想。
卿如许借着这仰头,这才瞥见门里坐着的一个人,俩人四目相接,她惊讶之余,也立刻垂了眸子,口中道:是您的玉印。
承瑛皱眉,哦?他突然松手。
卿如许见他要拒绝,便立刻跪地,双手一揖,郑重道:二殿下,我知道这有些为难您。但我今日从正门登门,之后您便丢了玉印,就算今日出了什么事,自然也都与您无干。
承瑛想了一会儿,便从侍从手中端来一杯酒,扶起她来,揽住她的腰,让她靠在他身上,在她耳边道:也不是不行,那我这杯酒,你得喝。
卿如许觉着门里那人目光灼灼,只觉得自己这般狼狈模样被他看见,实在面上无光,却也只能任由承瑛这般轻薄,口中答道:好。
承瑛满意地笑了笑,便抬起手中酒杯,递到她面前,来,我喂美人。
卿如许就着他的手,饮下那一杯烈酒,只觉得喉咙中如火烧一般,忍不住连连咳嗽。承瑛便半抱着她,轻拍她的脊背。
忘了告诉你,这酒后劲儿有些足。就看你吃不吃得消了。
卿如许只觉一枚温润的东西塞进了她手中,心中立刻安定了下来。慌忙从承瑛怀中挣脱出来,作揖道谢。
承奕坐在门中,望着女子离去的身影,眼中闪过鄙夷之色。他今日受邀来赴宴,也是推拒了承瑛多次,实在被他磨得没办法,这才来了,却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她。看她与承瑛方才那般亲密,想来她投靠自己未果,便调头去投了承瑛。早闻她这些年升迁如此之快,既凭手段也凭声色,似她这样的奸佞,必然是为了名利什么都肯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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