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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时没说话,知道顾扶风生着她的气,原也是因着心里头担心。
她头还有些昏沉,也便不同他置气,只窝在他掌中,任他用掌心的温度安抚自己连日高烧后的一阵阵晕眩。
见她不言语,他语气也不似方才那么生硬了,道:还疼么?
卿如许用鼻子哼了一声。
知道疼就好。早知道就不让你来长安了,咱们放着逍遥日子不过,平白无故受这罪干嘛?顾扶风道。
卿如许叹了口气,低声道,有些罪,得受,逃不过的。不在今天,就在明天,那还是索性早死早超生。
这回的事,已经算是一个平局了。案子移交刑部,承玦就得好好善后。待案子结了,她这官职许是要降一降,以谢天下了。
我那日见着承玦要跑去救驾,顿时就明白过来他的算盘。可咱们好不容易才把承玦脚下的地松了松土,若叫他如了意,岂不前功尽弃,所以无奈之下,我就推了承奕一把。这下,他该要更记恨我了。
推得好。要我在,我也推他。你说他身为皇子,难道还妄想着他的二哥四弟登基后,能轻饶他?他就算想当个闲散王爷,他头上的姓氏也不允许啊。他若不争不抢,他头上的姓就是一把刀,迟早会掉下来,无论砸着谁都得见血。顾扶风道。
你那日去朱雀街可查出什么了?到底发生了什么?她那日遣顾扶风去盯着朱雀大街的事儿,伺机而动。本以为那暴乱才是要陷害她的局,可没成想,暴乱只是边角,谋刺皇帝才是主角。
我正想跟你说这事。那场暴乱,有些诡异。
那日涉事者六人,其中三人死亡。起因是一男子与一府衙冲突,被衙差一推,自己撞到了一旁石柱的拐角上,当场死了,他身边其他的人就抢了衙差的刀,与衙差缠斗,现场失控。
可我去了现场才发现,并非如此。
那男子只是被衙差一推,但他距离石柱有一丈多远,现场的人又多,如果他摔倒,也该是在三步之内,怎么会摔了那么远?顾扶风道。
你的意思是是他自己故意去撞那石柱的?卿如许问。
我觉得是。因为那日死了的三人,他们身上都没有别的伤痕,都是一击致命。除了那个撞石柱的,另外两个都是被红缨枪刺中而死。而其他三名没死的涉事者,身上却有很多擦伤。
你的意思是,这三个人,都是自己故意寻死。而其他三人,则可能是被衙差杀人的情绪所鼓动,只是出于正义才与衙差搏斗起来的?
若说是衙差故意杀人,光天化日之下,又逢祭天大典,官杀民可不是小事,除非这些衙差不想活了。在这番激斗中,那在当时的暴乱中应该有些划伤,可死者的身上反而并无其他伤痕。
正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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