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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人群中,突然有人向前迈了一步。
众人哗然。宁帝也回过头来,皱起了眉头。
承玦一笑,道:原来,是卿学士啊。
卿如许站在人群的最前头,面色如往昔般冷冷淡淡。她在群臣注目中,向前走了两步,跪在宁帝面前。
禀陛下,臣知罪。
承玦道:也是,能在右骁卫、禁军的眼皮子底下,将刺客安排进这大祀殿中,也只有祭天大典的督查主持,才做得到啊。
卿如许道:陛下的安危受到威胁,是臣昏聩无能,办事不力。所幸三殿下与四殿下大义无畏,危急时刻舍身相救,不然臣这一条命,万死也难谢罪。臣乃祭天大典之督办主持,陛下的安危系臣督查无能,若殿下要找一个责任人出来,臣为人先者,自当先行领罪。还请陛下降罪。
卿如许这话,四两拨千斤,虽是请罪,但请的是督办失职,并非刺杀。
卿学士这话是何意?方才这刺客看了你一眼,难道,卿学士不打算解释一下?承玦笑着问道。
四殿下这话,恕臣有些不大明白。那刺客是抬头看了东南侧一眼,可殿下怎么就知道,他看的就是幕后主使?卿如许不解道。
承玦道:那刺客死之前,说了一句辜负所托,满朝文武皆听到了,卿学士可是心中有事,连话都没听清楚?
卿如许只当没有听出他话中在暗示自己做贼心虚,又道:臣听见了。可臣离得远些,又一时惊惧,没听清楚那刺客说的,究竟是辜负所托还是勿负所托,在座的诸位大人可有谁清清楚楚地听见那刺客的话了?
众臣被这一问,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,两句话只差一字,可方才危急关头,大殿内又又回音,俩字读音口型相似,确实有些难以分辨。何况现在回答,岂不是将自己拉入这浑水中,便皆是闭口缄默。
承玦的笑面上多了几分不耐,道:就算大家并没有听清楚,可这两字又有何区别?
这两字区别大了。卿如许道,如是说辜负所托,就代表他只是受人指使,如是说勿负所托,便是说他只是其中一环,他下面,还有人。
承玦眯了眯眼。
卿如许道,我的意思是说,刺杀可能只是其中一环,下面他还要利用活着的人,做些其他的事。
众臣闻言,便各自看了彼此一眼,皆有所怀疑。
承玦道:卿学士这是在转移焦点么?卿学士还未解释,为何你所负责的祭天大典上有人行刺?
卿如许正色道:殿下这话从何说起?臣也是忧心行刺之事,想着万一这刺客只是其中一环,行刺是假,而是图谋一些别的什么,我们现在都还待在这大祀殿,若有事发生,还可防患于未然。何来转移焦点之说?难道殿下心里知道,刺客说的就是辜负所托,知道行刺就是终点,并不是其中一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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