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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弈闻言冷哼了一声。
他第一次在乾华殿见到她,见她三言两语就逗得陛下开怀。他也听闻了她在朝中的实际,当真是长袖善舞,行为乖张。她主动接近他,又做些事来百般讨好他,却又轻飘飘地反说成是他自己误会了。
她现在仗着替母妃诊治这一件事,便好像吃定他不敢同她撕破脸。在别人面前,她就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,俩人私下相处时却不见她真的有多守矩懂礼,还把他一个堂堂皇子当街撇下。
卿如许见他面上显露几丝厌恶之色,心中无奈。
马车驶过闹市区,进了一片空空的街巷。
卿如许这才缓缓开口:三殿下讨厌我?
承奕不置可否。
三殿下既然讨厌我,又何必亲自送我?要让我碍着你的眼,倒是我的罪过了。
承弈瞟了她一眼:你这是在赶本王走么?
我是在感谢殿下。三殿下是不是知道我近日行事高调,得罪了不少人,担心我回家途中会有不测,所以即便心中不喜,却还是愿意送我回去?
承弈颦了颦眉,被她拆穿了心思。
卿如许道:三殿下能抑制心中不喜,送我走这一遭,如此可见,三殿下确如传闻所言,温良敦善,识大体,有格局。
承奕最看不得她这谄媚的样子,冷声说道:别给本王灌迷魂汤。
卿如许撇了撇嘴,觉着如果今日不同他说开,恐怕随着澄妃的病情恶化,他以后更不会愿意给她这个机会了。
她主动道:殿下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何要主动向你示好么?
承弈望向她,道:你肯说了?
卿如许点点头,谨慎道:不知殿下,对未来有何打算?
承弈闻言,脸色却顿时沉了下来。
当你问及一个皇子的未来,那大抵是与皇权不可分割的。
承奕不愿同她绕来绕去,只想着一杆子打翻她的算盘,教她早点死心,便冷声道:我无意皇权。
卿如许听他直白点破,抿了抿唇,又问:为何?你不信你能成事?还是,你不愿同两位兄弟相争?
承弈斜睨着她,却未回答她,反而言语嘲讽:你倒是好野心,不愧是三接擢贤令名动天下的,宠臣。
卿如许面不改色,她希望找到承奕不愿参与夺嫡的原因,并试图说服他,如今太子之位空悬,你有机会的。太子是作蛊道求鬼神诅咒之罪,犯了陛下的大忌,他没有可能再触及帝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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