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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之前也见过几次林疏杳,每次见他都有一种古怪的感觉。方才听他说话,听他咬字顿句,那种古怪的感觉更甚,但她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她想,也许是因为她太熟悉林幕羽,而他俩毕竟是父子,有诸多相似之处,所以才会有这般感受吧。
左右他今日暗暗捅了四皇子一刀,这个结果她还是满意的。就算他还有其他的打算,只要她把自己的手脚处理得足够干净,就任他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正说着,殿外一宫人走了进来。
amp;nnbsp;陛下,四皇子求见。
宁帝没有理会宫人,转头继续向着殿中的人说道:
长安纵火案,周从严你继续查理,朕要你尽快给朕一个交代。朕今日累了,谁也不见了,都退下吧。
卿如许斜着脑袋瞟了一眼宁帝旁边的李执,见李执暗暗冲她摆摆手示意,她便也随着诸位臣子退了下去。
出了殿门,众人都在前头,卿如许故意拖慢步子走在后头。却见林疏杳下石阶前,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,淡淡的。
卿如许想着,这一对父子也是相似,没事的时候都是一张寒霜脸。如若他真的知道什么,这一眼便应该是告诫,可见他眼中又并无此意。
正想着,就忽然觉得眼前突然蹿出一个黑影,抬头就见着那个吃了闭门羹的承珏。
卿学士今日休歇得早啊。他脸上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。
卿如许抬手作揖,向承珏行礼。
参见四殿下。
你昨天,可是够忙的啊。
卿如许佯作不知。
臣不太懂殿下的意思。
见到故人,心情可还舒畅?
卿如许自然知道,承珏指的是林幕羽。
那是自然。昨日逐华诗宴,见到不少我凤麓书院的同窗好友,实在令人开怀。
她就四两拨千斤,继续装不懂。
我听说,卿学士昨日在诗宴上,借着翰林学士之名,斥骂了在场所有才子,当真是好生威风啊。
承珏面上一副敬佩之色。
殿下说笑了。广云楼都是文人雅集,读书之人之间为了一个问题争得脸红脖子粗,这也是常有的事。昨日许明甫公子还力赞我辩才高深,是麒麟之才呢。
卿如许笑眯眯的回他。
哦?我可是听说季方盛被你用刀逼着,做了首谄媚权臣的诗,如今在长安街头传得到处都是。我真的是非常替卿学士担心啊,万一被所有文人联合抵制,伐诛笔墨,岂不是要清誉尽毁、声名狼藉?
承珏面上当真是一副替她担忧、替她痛心的关心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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