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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如许入官后与二皇子承瑛也有过几面之缘,但她之前就听过他的传闻,说他喜怒无常、风流浪荡,身为皇子却常年混迹于花街柳巷中。
但实际上她第一次见他时,就知道,他远比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那天在软红楼,她从楼上望见他站在河边,软玉在怀,温香盈齿。
他一手揽着一个女子的腰,一手拆掉她头上的发簪,乌发便垂到肩头。
她见那女子原本还眉目含情,温柔盈笑地望着他,可下一瞬她的表情就变得无比扭曲,似乎在他怀里拼命挣扎。
她正讶异发生了何事,就见他轻轻一推,便把那女子推进了河中,然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自己走了。
等把那女子捞出来,她才见着那女子的半个耳朵竟被生生地削去了。
而问其缘故,说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女子的耳朵生的这般大。
那时卿如许就知道,要与这样的人相处,无异于与虎谋皮。可无奈,她别无选择。
卿如许转过头来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。
二殿下此番来可是对我送的礼物,满意?
礼物承瑛转过身来,却作出一副困惑的样子,什么礼物?
卿如许眨眨眼。
看来,殿下是不够满意啊。也是,李侍郎也只是四皇子众多门客中的一个小小棋子,毕竟四皇子前些日子奉旨勘察宛州吏情,得陛下称赏不已,如今众星拱月,门庭若市,一个小小的四品侍郎,自然算不得什么。
承瑛原本盈满笑意的脸上却陡然一变,细长的眼睛闪着阴枭的光,低声喝道:大胆卿如许,你居然敢这般狂言悖语,挑拨皇子,蓄意引发皇储之争!本王现在就可治你个不赦之罪!
卿如许闻言,便立刻跪了下去,头伏着地。
只听一声琅琅之音突然响起。
承瑛突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,用剑刃抵着伏在地上的卿如许的额头,她只好被迫抬起头来。
承瑛居高临下地看了会儿她,摇了摇头。
老天真是不公平啊。没想到你不仅有几分才华,竟还有这般姿色。
说罢他便蹲下身来,细细端详着她的脸。
你说,若是这张脸上,被这么划上这么一道,会如何?
他似是真心好奇,话音一落,便开始实践。
他用剑尖顺着卿如许的额头缓缓地向下滑去,额头立刻就滚出几滴血珠子,在洁腻的皮肤上,像一串晶莹的红玛瑙。
卿如许不闪不避,面上毫无反应,只是将袖子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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