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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院里没有多余的床铺……”

“我可以趴着睡！”

好生熟悉的话。

霍立耳按了按额角，把好赖话都说遍了，宁柠还是倔得像一头呆驴。

要只是宁柠一个人呆，那倒也没什么，偏偏胡清歌还在一边跟着帮腔。

“立耳，柠檬想留下来你就让她留下来吧！”那人勾着唇笑道：“我们也可以睡一张床，绝对不会委屈你的宝贝艺人。”

越说越不像话了。

但不管怎样，在宁柠和胡清歌的共同努力之下，霍立耳还是点头答应了。

“定好闹钟，我明天过来接你。”他不厌其烦地叮嘱道。

乖巧?jpg；

猫宁又在装乖了，霍立耳无奈地摇头，早就看透了某人的捣蛋鬼本质。

只是看透归看透，临别的时候宁柠冲他和云歌轻轻挥手说拜拜的样子，还是让他那颗冷硬的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霍立耳才从那种奇怪的状态中挣脱出来，倒不是他不想继续沉湎，只是很明显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。

“谈一谈。”他略微转了转头，同身旁的云歌对上了眼神。

两人既已目光相撞，那霍立耳当然不会错过那人脸上的沉重之色，云歌也能将他的探究模样尽数纳入眼中。

像是两柄利刃交锋，无知无觉间，两人身上的气势都已经很足了。

云歌率先发问，“你想问什么？”

这话一说出口，既让云歌感觉有点懊恼，也叫霍立耳知道了云歌比自己想象中知道的还要多。

“关于胡清歌的事，你知道多少？”

是知道她是胡庆山的亲女儿，而养女只是一个噱头，还是知道多年前刺瞎她的匪徒其实是胡家的仇人，或者更多，关于胡清歌手里掌握的势力，她手上沾的血，以及背后的那些黑暗。

被问话的云歌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般焦躁不安，他拽松了领带，用力地闭了闭眼睛。

“都知道。”

一开始只是因为好奇，好奇他在胡清歌生命里究竟缺失了多少块，后面调查得越深入，他又开始怀疑自己记忆里的女孩是否存在了。

那个满眼笑意，病弱苍白但是很温暖的胡萝卜为什么完全消失了呢？

他不知道，他只感觉很痛，心脏或是其他器官，每次回想起过去就会隐隐作痛。

那样的纠结与痛苦，云歌一睁眼却看见霍立耳对着他笑得开怀，只那么一瞬间，怒火都要冲昏他的头脑了。

“你又知道多少？”

霍立耳收敛了笑意，“比你多一点。”

也从未对她有过期待。

胡清歌在他面前大概从未掩饰过自己的阴暗面吧。

和他是实打实的利益关系，还说自己就是在挟恩图报。

秋敏出现的那几年不是时候，又触了女孩的眉头，干脆就耍起了心机。

未婚妻的传言大概也是由她而起，又故意在秋敏面前做出深情模样，问她原因就说自己想要看一看一个人能为爱疯狂到什么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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