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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山南,你这个傻子。

……

时间倒回九月,和往年一样,帕市迷人的风景和人文吸引很多游客前来打卡。

而常年处于备战状态的特警支队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些。

今年五月和七月,他们用两次行动打掉了一个暴/乱团伙的三分之二成员,目前还有不到十人依然逃窜在外,没有抓获。

整个任务还没执行的时候柳山南就听队长透了底,团伙来自巴县的几个村子,刚开始打着正义的旗号蒙惑大众,暗地里却干着龌龊的,惨无人道的勾当。

为了一举击破,队里小心翼翼,计划了很久,无奈对方不但狡猾,而且团伙人数不少,每次出动都是一小波人,没法全部端掉。

最近队里又得到线人消息,团伙中剩余的几个又要煽动一场暴/乱,时间就在九月下旬。

那段时间大家没日没夜蹲守,终于在九月二十七号那天突击了村外的据点,抓捕过程中,柳山南他们押的一个罪犯说在另一间废屋里安装了炸弹,为了戴罪立功,所以才告诉他们。

将这个消息报告给队长后,队长命他们带罪犯前往废屋进行确认,可抵达现场后根本没发现炸弹,废屋里藏着的是他们的两名后援同伙,在柳山南他们进到屋内第一时间遭到突袭,搏斗中,柳山南右手被罪犯一刀扎穿手掌,经历太多场实战的柳山南忍着疼痛,当即把刀拔/出来,继续与罪犯搏斗,并将其制服。

任务结束后,他在巴县的医院进行简单包扎,那时他有感觉食指好像出了问题,但以巴县的医疗水平根本无法深入治疗,等到返回帕市医院之后医生给他的手进行了手术,可结果并不乐观,由于神经受损,他的食指和中指无法像以前一样灵活回弯,也就是说……他无法再用右手扣动扳机,狙击手握不了枪了。

医生给柳山南宣布这个结果后他消失了一整天,谁也找不到,音讯全无。

其实那天,柳山南去了戈壁滩,以往训练的时候他们经常路过那里,每次他都能看见一颗孤树,就像离开南京时,他和池信见过的那颗一样。

那天柳山南在孤树下坐了一整天,干燥的风将沙子吹到他脸上,很疼,这里一眼望不到尽头,只有一棵树,和一个男人。

坐在戈壁滩上,柳山南回想了很多事情,他想起还在上大学的时候,跟随父亲去过一个很偏远的高原基层派出所,海拔大概四千五的样子,手机都没有信号,当时远远看见一个蓝色围墙组成的院子,里面一排平房,在荒滩上与周围形成鲜明对比,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几只狗“汪汪”吼叫,敲了半天门也没什么动静,然后柳山南找了块小石块,将铁门敲出清脆声,这才引来一个整齐穿着警服的小伙子开门。

在这个基层派出所,小伙子一人兼所长和指导员,还有两个辅警,柳毅问他:“其余人呢?”

小伙子说:“去挖虫草了,现在只有他一个。”

他们每天待在电话旁,职责就是等电话,柳山南问吃饭怎么解决,他说蔬菜从山下隔段时间拉一次,还有牧民给他送肉,说到这他抿了下嘴,就是孤独,孤独地分不清白天和黑夜。

从那离开之后,柳毅对柳山南说,在这种荒凉的地方待着,就算什么也不做,也是一种奉献,守得住的才叫边防,如果看不到边防线,那士兵们就是祖国的界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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