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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山南放下双肩背包,拉开拉链,从里面掏出两大袋糖,就是上次给池信的那种。
彩虹色的糖纸,晃得池信眼花缭乱,抱在怀里沉甸甸的,足足有几百块儿。
“先放你那吧,等晚上回来再给我。”
“好。”
彩虹糖块又放回背包,只是几秒钟内主人就换了。
……
在早餐店买了几个小圆饼式的馕,两人在路上边走边吃,这时间街上没什么人,空气格外舒畅。
走到一处清真寺广场,坐下来的时候惊扰到广场上的鸽子,群起扑拉拉飞向天空,兜一圈后又飞回来,落在广场上啄食。
“柳山南,你欠我一个解释。”,池信在长椅上坐下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毫无迟疑就认错了,搞得池信措不及防。
“知错就改吗?”
这回他没有立马回答,而是迟疑半刻,说:“改不了了。”
已经选择了这条路,没法回头。
“我要解释,不要道歉。”
柳山南双臂拄在腿上,低头看着手里的馕,沉默的样子就像昆仑山脉中其中一座,散发着无声的荒芜。
可在这荒芜中又积压着一股力量,看不见,却能覆海移山。
沉默的时间足够,柳山南直起身,目光向前。
“帕市和五个国家接壤,是九百六十万的一部分,这里除了烟火气还有瓜果飘香,对祖国来说,它和其他边境城市一样至关重要,总得有人保卫国家,守护这里的自由与和平,所以我来了,不仅是我,还有很多人留在这里,以后也一样。”
从踏上这片土地开始,自由、繁华都离他远去,喝不到喜欢的咖啡,见不到心爱的女人,看不到车水马龙的熙攘,但能守一方安宁,他觉得值了。
这就是柳山南来帕市的原因,也是他选择离开池信的理由,没谁能够阻拦。
池信不得不承认,刚才柳山南的话打动了她,如果非得有一方来为他们的分离担责,那只能丢给命运了。
……
池信不想刚见面就陷进这种气氛,她主动转移话题,“单位伙食不好吗?瘦了一圈。”
“挺好的。”
“平时训练累吗?”
“累。”
训练强度和南森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,搏击、越障、射击、防爆排爆……再加上紧急实战,有时会让人觉得有点吃不消。
“这一年…有回去给爷爷扫墓吗?”
“嗯,年假休了几天,回西宁看我妈,去德令哈给爷爷扫墓,又去了一趟安徽,看外婆,她年纪大了,身体不太好,看一次……少一次。”
唯独没回南京,没回去看她。
“你那个好吃吗?”
两人手里是一模一样的馕,零售一块钱,物美价廉。
“你尝尝。”
池信凑过去,柳山南手拉高,她直接被“请君入瓮。”
突然的拥抱惊起鸽群再次盘旋飞去,待第二次降落时,池信手中的馕掉在地上,引得鸽群哄抢,而长椅上的人仍未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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