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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落在血泊之中的桃剑舒身上,喻闻铮眸色陡沉,便连下颌线都被绷得锋利且坚硬。
将人抱了起来走出室外,他近乎是咬牙切齿地狠声道:“嗽月……又是嗽月。”
混沌中的桃剑舒迷迷糊糊听到熟悉的声音,勉强掀开眼皮,模糊的视野中只能看到那双抿紧到有些发白的薄唇。
感受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,那点将死的错觉似乎也被驱散了些,桃剑舒喃喃道:“铮铮,怎么……咳咳,怎么是你……”
她都没有碰到给喻闻铮传信的法器。
“别说话。”
喻闻铮声气很重,不是在凶桃剑舒,只是心急所致。
桃剑舒没有再追问。
喉间尽是腥甜,她便是想说,恐怕也说不顺了。
索性将体力保存,桃剑舒将脑袋倚在喻闻铮的胸膛之上,听着他过快的心跳声,居然生不出半分对死亡的畏惧。
甚至连腰上伤口的痛楚,仿佛都已经麻木了。
她听着听着,眼皮便有些支不住了。神思又重新混沌,听觉也时而明晰时而模糊。
眼睛将要合上的最后一瞬,桃剑舒似乎看到一大群人朝乌雪居赶了过来。
有御剑的驾鹤的,也有跑着过来的……
失去视野时,她似乎听到了好几声惊呼。
“舒儿!”
也分不清是她爹还是青华姑姑,又或许,会是桃剑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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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春堂外。
桃秉渊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,眼圈发青地看着内室的门帘,一动不动。
青华也一夜未歇,倒了杯茶给他,“师兄,多少喝些水。”
桃秉渊未听到一般,不予回应。
“……舒儿醒来看你这副样子,还怎么放心养伤?”
闻言,桃秉渊才伸手接了茶杯,动作机械地一口闷了下去,眼睛直直望着门帘的方向,连眼皮都不动一下。
“唉。”青华收了杯子,与立在一旁的桃剑凛对上目光,摇了摇头。
桃剑凛垂了垂眸,面上与平日无甚区别,只是无意识拧起了眉,手中的茶杯也被捏得裂了缝隙。
终于,一盏茶后,门帘被掀开,药老从内室走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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