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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,谢寒宿派人请燕惊鸿去王府正院,燕惊鸿不疑有他,高高兴兴地就过去了。
结果到了正院却傻了眼:“谢寒宿你个混蛋居然算计我?”
谢寒宿哭笑不得:“你身体不好,叫大夫来给你看看,怎么算计你了?”
“你当我不知道这位李大夫治病全靠针灸?而且是会疼到让人丧失求生意志的那种针灸?”燕惊鸿转头又对面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补充了一句,“无意冒犯。”
老大夫抚须一笑:“不打紧。”
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方神圣,但她生猛到敢对着摄政王骂混蛋,李大夫明智地没有计较。
“疼,但是有效果。”谢寒宿冷酷无情。
燕惊鸿含泪看他一眼,谢寒宿无奈解释:“就是让李大夫给你看看,要是你不愿意针灸,难道我还能逼你不成?”
燕惊鸿这才委委屈屈地跟着李大夫进了房间,由他诊脉。
谢寒宿跟在后面,相处没几日,他就发现了燕惊鸿这个身体十分虚弱,批奏折看公文时,不过坚持一两个时辰就会头晕。
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,所以他请了名医前来为她诊治。李大夫是从宫里退休的太医,医术极佳,现任的太医院院正还是他的徒弟。很多人家都想请他出诊,但他却不是一般人家请得到的。
他的诊断结果和韦云图倒并无区别,都说她操劳过度、郁结于心导致身体虚弱,需慢慢调养。
李大夫看了燕惊鸿一直在吃的补药方子,表示没什么问题,可以继续服用。
然后他提出用针灸配合补药,来调理身体。
燕惊鸿欲哭无泪,但她又不是真的不识好歹,知道是谢寒宿特意为她请来的人,不想浪费他的好意,咬了咬牙,以一副慷慨就义般的姿态点头:“那就试试吧。”
李大夫随身带着银针,闻言便喊徒弟进来准备。
准备好后,他手执银针,隔着一层薄衫刺入燕惊鸿的穴位。
燕惊鸿痛得一抖,李大夫扎了几针,她就抖了几抖。
李大夫习惯了这种反应,心如铁石,继续扎针的手稳极了。
反倒是谢寒宿犹豫了:“很疼吗?很疼就算了。”
燕惊鸿从嘴角挤出四个字:“来都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李大夫在一旁听着,都觉得新鲜。
他和摄政王府走得比较近,谢寒宿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一般都是请他来看。
一来二去,他对谢寒宿的性格也算摸透了两分,说是冷心冷情也不为过,这种冷不只是对别人冷,对自己更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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