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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公子摇摇头:真实情况如何没有人知道,那道圣旨甚至连长宁侯的姓名都没有公布。外间普遍的说法是长宁侯生性潇洒,长年隐居于世外,但圣上却感念他先辈早年的救驾之功,所以力排众议决定给以此殊荣。
那这个救驾之功一定很不得了。苏步月感叹道,不然一座侯府立就立了,该给的声名尊荣都给了,又何须让太子亲自派人来看着?
孙公子笑了笑:是啊,都这么说,不过因为长宁侯本人一直也没出现,所以后来也就很少人再谈论他了,大家说到长宁侯府也都是指的太子之人。
我倒是很好奇,苏步月道,真希望有生之年能见一见这位长宁侯,到底是怎样的风采,才能如此遗世独立。
孙公子哈哈大笑,举杯道:愿有此同幸。
苏步月笑着与他碰了杯,发现少了个人加入,便转头问道:师兄,你呢?
她眸带戏谑,有意加重了师兄两个字的音。
仙引对此显得兴趣缺缺:我同他没什么交道可打,见来无用。
苏步月、孙公子:
或是打开了话匣子的缘故,之后饭桌上的气氛比起一开始也变得自然热络了许多,这孙公子像是知道很多民间八卦趣事,苏步月听得不亦乐乎,直到又喝光了一壶水,她才不得不起身告辞,拉着整晚都安静坐在旁边的仙引出了门。
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垮了下来,走得健步如飞。
仙引正觉奇怪,她已忽地一拐弯下了廊,刚走几步,面对眼前漆黑的夜色又犹犹豫豫地停下来,显得有些站立难安:我我想去那边。
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:官房?
她唰地涨红了脸,声如蚊呐地道:你、你
愣是你了半天。
仙引牵了牵唇角,没说什么,信步走到了她面前,示意道:去吧,我在你后头。
苏步月松了口气,点点头,忙转身跑了起来。
茅房外头挂了灯笼,不过质地不怎么样,那光幽明幽明的,至多只能照亮身前尺寸之举,也不过是比伸手不见五指带来的恐惧感稍好那么一丢丢。
但想到有仙引在暗处跟着,她甚至还能听见他偶尔特意发出的轻咳声,心里就安定了许多。
用完澡豆净了手,她推开门走出来唤了一声:四哥?
灯影照不见的黑暗里便立刻传来了仙引的声音:在这里。话音将落,脚步声已近在咫尺。
苏步月不自觉泛开了笑容,高高兴兴地跟着他复又往回走去。
不知是不是夜晚太过安静的缘故,她走着走着,不经意抬眸朝身畔的人望了一眼,心里闪过一个念头:奇怪,明明自己最怕这种相对无言的气氛,可怎么在他身边却半点不觉心浮气躁呢?好像就这么安安静静一起走着,也是件很惬意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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