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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目了然,没有人。甚至连这屋主人都不好确定。
他们从屋里出来,站在门口,隔壁麻将馆里出来一个穿着大红花裙子的大妈,应该是听见了他们喊人的声音,出来查看的。
“哎,你们找谁啊?是他同学?”大妈听了他们的询问,奇道:“真是奇怪哎,今天这么多同学找他,往常还挺少见到他带朋友过来的。”
“他今天带同学回来了?”
“啊,一个小姑娘,我还说是小云找到个这么好看女朋友了呢。他爸爸妈妈天上知道都要笑的。”不知大妈是不是因为没有生意,一脸八卦。
昏暗的灯光遮掩了肖可文的表情,即使如此声音听起来还是很不愉快:“哪儿啊阿姨,我们还在上学,早恋影响学习。是约在一起写作业的,你看到他们去哪儿了吗?”
大妈帮他们指了路,说他们往河边的方向走了,但具体去哪儿却不清楚。
向逆光使劲回忆起小剧场是否有河边这个场景,隐约想起来冷微月在与云哲天去喝酒那天,一开始短暂地在一个石头堆旁边坐了一会儿,如果说那是个河边,也解释的通。
她与肖可文来到河边,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,河边刮着冷风没有什么人,只有老旧的路灯勉强照亮一些路面,而路灯坏了的地方就只有月光映照的亮度。
一阵风吹来,向逆光缩了缩脖子,搓着手建议:“咱们一人跑一个方向吧,这样快一点。”
肖可文看着两边延伸向黑暗的河边道路,犹豫了。
他,怕黑。
虽然看起来是玩世不恭的浪子(自我认为),但其实从来都认为爱情是人类最退化的感情;虽然看起来强大而勇猛(自我评价),但却因为儿时的一些原因,非常惧怕一个呆在黑暗的地方。
他一直对自己这样的反差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荣。
所以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地方,他本来以为身边这个小女生一定会要求跟自己同行,自己不懂声色的答应就好了,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提出了分开走得要求,她就不怕吗?!
向逆光当然不怕,作为现实世界中俱有实战能力的唯物主义者,她既不怕人也不怕鬼,她只怕……穷。
“你不怕?”肖可文看着向逆光,露出一个有点促狭的笑容,像是在嘲笑对方逞强。
向逆光却不明所以:“怕什么?”
肖可文连忙故作豪迈地高声说:“怕什么都不要紧,一起走吧。”
说完,怕向逆光跑了一般一把抓住向逆光的手腕,拉着她向一侧走去。
漆黑的夜晚,刮过脸颊的冷风,只有手中握着的纤细手腕传来一丝温暖,肖可文觉得自己的心重重跳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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