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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对方的声音太小了。

赤灼又喊道：“你大声点！没吃饭吗？”

方午听到赤灼那洪亮的声音，紧张感少了一些。

赤灼就和小太阳似的，虽然对人情世故并不是很了解，但方午觉得赤灼是可以用来当门生辟邪。

“出去看看。”姜繁夕说。

方午见姜繁夕神色如常，想着有姜繁夕在，应当没什么问题。

便跟着姜繁夕出去。

“你乱说什么？我师尊怎么可能被色鬼缠着？”赤灼正在和圆眼睛的姑娘说话。

圆眼睛的姑娘，一转眼就看到天魔站在姜繁夕的身后，手搂住了姜繁夕的腰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。

“仙子！色鬼就站在你后面！”圆眼睛的姑娘眼睛瞪到要脱窗，“他……他不要脸，他还……”

天魔亲了亲姜繁夕的耳垂，像个没骨头的人，倚在姜繁夕的身边。

他的本体还在放逐之地，如今出来的不过是没有躯壳的魂体。

就算是靠着姜繁夕，也不会有多少重量压在她身上。

“我还怎样？”天魔低笑着，有古琴的优雅，还有这魔专有的邪肆。

圆眼睛的姑娘指着天魔道：“你……你就不是什么正经的鬼！”

“我哪里不正经了？”天魔乐不可支，笑得身体轻颤着。

方午和赤灼，同时看向姜繁夕的身后，什么都没看到。

但圆眼睛的姑娘说得那么逼真，又让他们不得不信。

“仙子，他就贴着您，他……”圆眼睛的姑娘鲜少见到这般放浪形骸之人，根本就说不出来。

“姑娘，进屋聊吧。”姜繁夕招手。

方午走到圆眼睛姑娘旁边，问：“我师尊身边真的有人？你难道就是那个能够见鬼的散修？云乐清？”

来参加万剑宗大比的，除了各门各派的弟子外，一些散修也会来参加。

不过散修一般胜算不大，因为各宗门不但有系统的教育弟子的方法，还有丹药、灵器等底蕴给弟子。

宗门人多力量大，散修大多势单力薄。

“对，我是云乐清。”圆眼睛的姑娘回答。

姜繁夕握住了天魔放在自己腰间的手，朝着云乐清道：“还请姑娘保密。”

云乐清一看，顿时明白姜繁夕也能看得到天魔。

原来……

“啊……这……对不起。”云乐清尴尬极了。

人家关系很好，不是道侣，也是迟早的事情。

她倒好，还大呼小叫，骂人家是色鬼。

“无妨，他方才逗你玩，不是你的错。”姜繁夕说。

天魔道：“不是她的错，是我的错吗？师姐这么说，我可太伤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