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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要是被大家远离,被大家说闲话,可能会哭鼻子。
送她过了马路,祁妄道:“我走了。”
“不许走,你要陪着我。”姜繁夕道。
“你又要让我给你买吃的吗?你怎么那么贪心?”祁妄恶声恶气地说。
有点怕小姑娘被自己气哭,紧张地盯着她的表情。
一紧张,那瘦到冷厉的脸,就更显生人勿近。
姜繁夕舀了一勺,塞进祁妄的嘴里。
“一个人吃不完,你和我一起吃完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……用一个勺子啊?”
冰淇淋微凉,甜丝丝地在嘴里融化。
从初夏到夏末,他都没有吃过冰淇淋。
在初秋,却被小姑娘硬塞了一勺。
甜……
“那回家去,你家有勺子吧,我们一起吃。”姜繁夕出主意。
祁妄想板起脸,把她赶跑。
但她已经盖好了盖子,把雪糕盒往他手里一塞。
“太冰啦,我的手都冰红了,痒痒麻麻的,你帮忙拿。”
她说完已经大步往前走了。
祁妄看着那白嫩嫩的小手,和初春开放的梅花一样红,认命地捧着雪糕。
他手上有茧,不像她,被书本摩擦一下,红了。
捧着雪糕就过一个马路的距离,就被冰红了。
下次吧,他这样想。
但是这次不成功,下一次也没成功。
小姑娘总有自己的逻辑,还很能掌控主动权,他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很不好了,可她总来找他玩。
烦恼的同时,也有点高兴。
她不找其他人玩,只找他玩。
他在她心里,是不是有点不一样?
转眼间,到了要开学的日子,祁妄还是没能和姜繁夕断了朋友关系。
左邻右舍反而都知道了他们玩得好。
开学前两天,祁妄去了自己的秘密基地——简陋到漏雨的屋子,早就停水停电,夜里阴森得可怕。
之前住在这里的婆婆病死了十来天才有人发现,发现时尸体容貌狰狞,还有种臭味。
大家觉得晦气,基本上大家都绕开这条路走,不愿意过来。
婆婆生前对他多有照顾,病的时候还自嘲自己生了几个不管她死活的小畜生。
等她死了,就把房子交给他放杂物了。这破房子小畜生们即便稀罕,只怕心里有鬼,暂时也不敢过来看。
婆婆离开后,他在这间狭窄阴暗到逼仄的房子里,拜祭了她。
他会把书本等祁大海不喜欢的东西放到这里。
开了锁后,祁妄弯腰从床下把纸箱拖出来。
纸箱里都是书,他翻找着最底下的书,从书页里翻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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