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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止他爹,只要是家中有适龄姑娘的,都恨不得伸长了脖子去善王府看看,到底是幅怎样的光景。
侧妃说得好听,也是妾。
关明溪听此,抬眼看了她的脸,明面上不甚在意的样子,那双不定的眼睛,却暴露了她有些心虚。
是了,这京中女子大多便是如此,婚姻大事掌握在旁人手里,生来就要为他人铺路。
吴凤音算不上多爱慕李衡辞,一是定国公的吩咐,二便是在关明溪跟前当了多年绿叶,咽不下那口气罢了。
关明溪忽然觉得,她也是个可怜人,日日戴了面具在人眼前,想摘又摘不得。
吴凤音又道:“容纯公主昨日在我耳边说,说你冷静又聪慧,她要是你这个年纪,那份儿心性还差得远。”
“便是我,也觉得还差得远。”
吴凤音这话带着酸意,又有些酸楚,她不过是朵菟丝花,要借着旁人才能往上爬。
容纯绘声绘色,快把关明溪捧到了天上去。
吴凤音越听越觉得自己何必同她比较,都是枉然。从前对关明溪一知半解,现下更是看不透这人。
关明溪正色道:“你又何必妄自菲薄。”
吴凤音听罢嗤笑一声:“你倒是走得一干二净,我还以为是关侯爷将你撵出去的,现下看看你压根不留恋。”
不过短短一日,吴凤音清楚地明白自己与关明溪的差距,认清了现实不做挣扎,便是无谓的挣扎。
“我瞧着善王很是真心,二娘考虑一番也吃不了亏。”她自嘲一笑,“我随意说说。”
“姑娘会寻到良人的。”
“承你吉言,再会。”吴凤音直走出去两步,又回头道,“怕是再见不到了,就此别过。”
“衣裳呢?”
“送你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?”她挥挥手,表示不在意。
徒留一道身影,与前一日关明溪见她的样子截*然相反。
关明溪低头仔细品了品,好像有些落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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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午后走,还没到午膳的时候,吴凤音那里便收拾好了东西,赶着太阳最盛之时走了。
也好,免得下山回府天都黑了。
膳堂里,巧儿蹲在关明溪身边,双手捧着脸道:“我瞧着她脸色不太好,上了脂粉也一股子衰败的模样。”
关明溪顺手敲了一下巧儿的脑袋:“书没读好便不要乱说,什么衰败。”
她预备给徐六娘熬个香甜的南瓜粥,再做两个小菜,蘑菇青菜和素炒芦笋。
这会儿手下切着菜,南瓜发出的声响清脆。
“嗨,你是没瞧见,她那眼睛和死鱼眼似的,我离她也就一尺远,愣是没看见我。”
巧儿这两日跟在容纯身边,自是免不得要和吴凤音往来,眼睁睁看着她从得意忘形变为心灰意懒。
关明溪眼睛眯了眯:“兴许是想通了,我看她同你一样,光是嘴上厉害,实际像只兔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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