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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明溪自然是看见了的,不过与她无关,便没理会。
李衡辞大步流星,直来拉了关明溪的手:“太凉了,明日多穿些再出来玩。”
关明溪破天荒的没反驳,眼睛牢牢盯着李衡辞那只手,骨节分明,有些粗糙,关节处都是小小的茧疤,同关明溪这双纤细如笋的手放在一起,算得上是天差地别。
他的手尚有温度,还没被这雪天而冻得冰凉。
说来奇怪,她向来是抗拒旁人碰她的。
便是在吴家,也和巧儿磨合了许久,才准她给自己穿衣、梳妆。
更别提寻常男子,这一而再再而三自来熟的善王。
这一刻,她没有疑惑自己为何不甩开李衡辞的手,而是在心底下了决断,她要栽了。
本来李衡辞身量高,步子也迈得大,牵着关明溪便刻意放缓了步子,与她并排走着。
关明溪轻轻扬着头,看他眉间微皱,眸子里漆黑一片,雾蒙蒙地看不真切。
狭长的眼睛长在一双浓眉下,更显俊朗。
这个男人生得好看。
上次关明溪已经下过定论,而今日再看,和那日心境不同,忽觉善王不止是生得好看。
应该是察觉了目光,李衡辞侧头一看,撞上关明溪探究的眼,问道:“我脸上有东西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二娘看我做什么。”
“我看王爷生得和公主有五六分相似。”关明溪随意寻了个借口,明明天寒地冻,却觉得心上有些发热。
“嗯,一母同胞自然是像的。”
“二娘和你大哥倒是不太像。”
确实如此,关明溪和吴言禄要说相貌都是不差的,可站在一起却不像兄妹。
关明溪趁机问道:“王爷觉得哪里不像?”
“神态不像。”
“嗯?”
“他喜形于色,而你,看不透。”
——哦,气质不像。
关明溪自己在心里补了一句。
还未进膳堂,便闻得母鸡汤的香气,带着当归的清甜。
关明溪顺势松开李衡辞的手:“那些小沙弥要见了,得去佛祖跟前跪上个三天三夜。”
法兴寺的膳堂也从未沾过荤腥,要不是徐六娘事出有因,现下又无法下山,会清住持可不会松口,让他们在膳堂炖汤。
李衡辞也道:“稍后让人拾掇干净些。”
关明溪要将枸杞子还有泡好的香菇干一同倒进砂锅里,想了想又顿住,拿了一只小碗舀了半碗汤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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