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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明溪也问了一句:“王爷怎么来了?”
因着屋内人多嘴杂,她路过李衡辞身边低声说了一句:“还请王爷随我来。”
李衡辞吩咐太医上前诊治,两人出了禅房,绕到无人之处才停下。
吴凤音绞着帕子,最终也只是“哼”了一声,她又能如何,难不成还敢将善王拦下来?
这会快晌午,天上太阳被云盖了大半,却依旧比早晨暖和不少,关明溪动了动嘴:“他们都说我嫂嫂是自己摔的。”
嗓音低低切切,有些闷闷的。
“我都听说了。”
“王爷也信,这是巧合?”关明溪倏地抬头,眼底有些发红。
她微微昂着头,漏出一截细白的脖颈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衡辞。
像猫,又像虎。
李衡辞刚要说话,又被打断:“若真是关子茹做的,我定会亲手将她揪出来。”
关明溪说完便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,臂膀结实,将她禁锢得动弹不得,只听得李衡辞道:“是我的错。”
“与王爷何干?”话是这么说,那昂着的头缓慢地靠在李衡辞肩上,“索性嫂嫂性命无忧。”
李衡辞察觉到,手轻*轻抚上她的头,像哄孩童一般:“有太医在,莫要担心。”
而后叹息道:“你要是像容纯那般心大便好了。”
关明溪向来无人庇护,确切的说,即便在吴家众人都将她捧在手心里,可她终究还是一直在为吴家人打算。
关明溪顺势将脸埋在了李衡辞胸口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身后远处是青山,即便是冬季,远远望去依旧一片青色。本该是一幅静谧的景像,被哆哆嗦嗦赶来找人的巧儿破坏。
“娘子!醒了,醒了!”
巧儿嗓门大,待她看见两人时,再想收了话已经来不及了,便咽了咽口水,踌躇着不敢动弹。
关明溪一把将李衡辞推开,理了理鬓角散乱的发丝:“嫂嫂醒了?”
巧儿这才敢说话:“太医说这会儿身子虚弱,要卧床静养。”
“不过,不过娘子哭了一气,说哪个杀千刀的竟敢推她!”
关明溪蓦地停了脚步:“什么?”
“徐娘子说有人推她。”
关明溪提了襦裙小跑去的禅房,喉咙里吸进去不少冷风,到了门口上气不接下气,李衡辞大步流星跟在后头,轻拍着脊背。
徐六娘已经换了衣裳,吴凤音要瘦些,好在是冬装,倒也算合身。
她方才喝下一碗参汤,这会儿也有了力气说话,眼泪止不住地往脸上淌:“到底是哪个没娘养的小蹄子,当着佛祖的面也敢对我动手,也不怕挨了报应!”
容纯公主听不得这样的话,也不知该说些什么,便站在旁侧没敢开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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