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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舟远微愣,将右手背负在身后,今日他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衫,翩翩公子陌上如玉。
他道:“二娘当初从侯府出来,我没在京中,回乡瞧了爹娘。”
这话似在解释,关明溪不解,便望了他一眼。
张舟远摸摸鼻子:“爹爹向朝中递交述职的信笺,被人阻挠了一番。”
“哦?”关明溪无意再问,“早前我便知晓你写得一手好字,家中上好的笔墨应该不少。”
“谈不上好,要说字,还是比不得二娘。”
张舟远也不是客套,他的字已是文人学子中极好的字,可要是和关明溪相比较确实差些。不怪那些个夫人姑娘都以关明溪当做效仿的对象,实在是心服口服。
他又道:“二娘可有熟悉的铺子?这狼毫笔寻常的铺子做工都一般,可要好生找一番。”
关明溪想了想,点头:“柳明街上倒是有一家我熟悉的,那位老板脾性怪异,可卖的文房四宝都是好东西。”
柳明街地段好,许多达官贵人将铺子开在这里,所以关明溪很是熟悉。
快到柳明街时,远远瞧见依旧热闹得很,有些乞儿端着饭碗成群结队地往城外走,巧儿多嘴拉人问了一句,原是奉恩侯府的嫡姑娘及笄礼,侯府在城门口布粥。
张舟远听见,便认真瞧了关明溪的神色,看她并无不耐,便轻声道:“早几日侯爷便知会家父与我去侯府观礼,我们备了厚礼送去,便婉拒了。”
“加上善王那头知会了一声,侯爷便……”
关明溪这会儿才微微皱眉:“我怎么听说,状元郎从不参与两位王爷相争之事。”
张舟远张望了一番,低低道:“家父应了善王的指示,而我却是特意来见二娘的。”
那墨斋就在眼前,街巷的尾巴上,一扇一人能过*的小门,隐蔽得很。
关明溪不愿再听,三步并作两步便掀了门帘进去。
张舟远脚步微顿,待巧儿和阿贵跟了上来他才回神。
墨斋的老板琴三娘四十有余,郎君病逝后,守着家中传下来的这铺子便再没改嫁。
她常年冷着一脸,宛如冰山一般,让人不禁怀疑即便是来了官家她也是这幅模样。
关明溪这时见到她的第一眼,便觉得几月不见又老了许多,这偌大铺子里头连个小厮也没有。
“琴老板,我带人来买狼毫笔。”
琴三娘抬头看了她一眼,又低了头:“随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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