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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不成归家不过三个月,便想插手瑞和楼之事?
眼前之人肤如凝脂,一双杏眼宛如一方清潭,眉眼间神色淡淡,端的是高雅清贵。
阿贵想起吴家养大的那位娘子,明明已是他见过最为貌美的人,在关明溪面前好像也差了一截,面貌与气度大相径庭。
他愣神之际,关明溪伸手在他眼前摇了一摇,衣袖摆动间一缕兰花香气传来,阿贵赶紧低下了头,顺口胡诌道:“二娘子,您想吃什么我给您送来。瑞和楼这会儿来往客人众多,您去不是......”
——不是给人添乱么?
最后这句话他未说出口,可关明溪也明白了他的意思,随即弯了嘴角:“我不是去用膳的,你带我去后厨便好,那道清蒸鲈鱼我会做。”
这话叫阿贵将脸都皱在了一起,烟熏火燎的地界,穿着名贵衣裳的姑娘哪里能去?
况且,瑞和楼的招牌菜又哪是想做就能做的,德厨都不敢夸大,这二娘子胡话张口便来!
阿贵皱紧了眉头:“二娘子,您就别让小的为难,我要是带您去了,别说东家,就是少东家也得扒我一层皮下来!”
当初真假千金身份互换,关明溪在侯府不受人待见,她要离去时,吴家夫妇带着儿子来接,这才回了吴家。
吴家上下忠厚本分,对这个亲生女儿恨不得宠上天去,以便弥补前十五年错过的日子,吃穿住行一样不落,都尽量比着当初在侯府的规格。
少东家也对这个妹妹就差疼在了手心里,得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,便要送来给妹妹把玩。
阿贵耷拉着脑袋,只觉这二娘子虽然明艳动人,却是被宠坏了小性子不少,才会拿他逗闷子。
关明溪见他神思不在,无意再耽搁时间,将发间玉簪扶正后,对着阿贵嫣然巧笑:“我走你前头,总该没人怪罪于你。”
说罢,关明溪迈出了步子,裙摆摇曳间,只见那绣着的莲花像是要盛开了一般。
阿贵看得呆了一瞬,这才快步跟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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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赶到瑞和楼时,只听得人声鼎沸,想来已是高朋满座。
一块黑色金丝楠木牌匾映入眼帘,“瑞和楼”三字笔锋犀利、恢弘大气,据说花去不少银子才请来名家所写。街上左邻为一家丝绸铺子,右舍是一家做首饰珠宝生意的,都是为达官贵人所建。
关明溪念起前世老牌的酒店,也大抵相仿。
大堂散客众多,这时定不能带着这样一个惹眼的女子穿堂而过,阿贵见关明溪执拗,便带着她绕到了后门。
后门进去是瑞和楼的院子,院子极大,还有一处早年建造的池塘。一是为了让客人吃上鲜活*的鱼,二是象征财源滚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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