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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别的那一天,司徒玥说:“人的一生,重要的东西,不是只有爱情。”

他听了,潇洒离去。

可眼泪分明在转身的那一瞬间,沾湿衣襟。

他为司徒玥放弃了很多出国交流的机会,他殚精竭虑好几天,为她做出一张高考志愿填报参考表,上面罗列了她能考上的学校,需要再努力一把就能考上的学校,各校的专业水平、宿舍条件、距离他学校的远近,该乘坐什么交通工具。他想到他要本硕博连读八年,司徒玥不继续深造的话,四年后就能毕业,他要在四年之后,给她一个较好的经济条件,于是他开始攻读金融学位,跟他爸爸学着投资。司徒玥生日那天,他送给她一部单反,那就是用他赚到的第一笔钱买到的。

可是,司徒玥没有去那张表上的任何一所学校。

她去了云南一所二本师范,距离他近三千公里。

那时他想,在司徒玥的心里,不是爱情不重要,而是重要的东西里,没有他。

他多么恨司徒玥,最后还是不要他了。

后记

飞越疯人院

写这本书的时候,我正处于一段心理即将崩溃的时期。

那一段时间里,常听我的编辑提起的,就是“市场”两个字。

我其实能理解,只是有时候理解,和能做到,是两码事。

我时常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。

想写一个构思巧妙,情节有趣,开篇就是高潮、处处都是爽点,能让读者喜欢的好故事。

可这样的故事,一定会面临着“假大空”的致命问题。

当然也会有人说,看故事就是要看天马行空,可我始终觉得,不扎根于现实土壤的东西,写出来会很空洞,也就是让读者没有共鸣感。

当时我的重心放在一本仙侠上,《山月》只是我随手写的,一开始甚至没想着要把它写完,只是写到哪里算哪里。

可随着时间推移,我从二月的寒假,写到五一小长假,近三个月时间,重心却逐渐移到了《山月》上。

故事里的情节越写越多,人物越写越活,仿佛他们就是一群活生生的人,有时他们围成一圈儿,看着我深夜写文,说不定还会阻止一句:不对!我性格不是这样的!

真惊悚。

其实仔细想想,我越写越投入,大概是因为,我在故事里,投射了一部分自己的青春。

比如湘中的原型,是我的高中母校,很多人物,都综合了我、我朋友身上的特质。最重要的是,在文里,我替自己圆了一个梦想。

我的高三生活,是完全空白的。

高中我念的是本地最好的中学,高升学率的同时,也意味着它必定是高竞争、高压力的一所学校。

高中三年,我一直是重点班的学生,其中的压力更不用说了。

前两年半,也可以说直到高三下学期以前,我的成绩一直很好,保持在年级前十。

直到百日誓师后,状况急转直下,我发现自己看不进去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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