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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哭,她的意识是丧失的,感受不到这阵痛苦。”
司徒玥胡乱擦了把眼泪,点点头,又问:“还有多久?”
“快了。”
大约过了十多分钟,程雪才停止抽搐,牙关也慢慢松了,迟灏将手抽出来,已经是满手的血。
司徒玥看见上面两排牙印,比她手上的那些指甲印深多了,可以见到里面深红的肉,鲜血就从伤口里汩汩冒出来。
司徒玥摸了摸口袋,找到晚上吃饭时,餐厅赠送的几张纸巾,递给迟灏。
“把血擦擦吧。”
迟灏道了声谢,接到手里,却没顾上擦,而是先去看程雪的情况。
程雪的身体不再僵直,手指也不弯曲痉挛,变成柔软状态,只是她双眼紧闭,依旧没恢复意识。
“没事,让她睡一睡。”关山说。
既然人已经找到,三个人便决定顺着山路上去。
山上有医生,可以给程雪看一看。
她昏睡着,两个男生就轮流背人,迟灏走在前面,关山走在最后,让司徒玥走中间。
迟灏一边走,一边说起他和程雪近来走得很近的原因。
他说起司徒玥约他看电影的那一晚,他意外撞见程雪在跟踪她出轨的母亲。程雪恼羞成怒之下,跑进学校,想要进女生宿舍。
她有寝室门的钥匙,大门挂的大锁又是个摆设,她可以轻轻松松进到寝室楼里,在她睡惯了的铁架子床上凑合一晚,反正她不想回家去,不想面对她那个时时处于暴怒,常年酒气熏天的父亲。
迟灏抓住她的手臂,想要跟她谈一谈,可这时手电筒灯光一晃,他们被赶来的门卫当作幽会的情侣,追了过来。
这事的结果司徒玥再清楚不过,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过程竟然是这样的。
难怪程雪宁愿让司徒玥背锅,也不主动去告诉老师那晚是她。
毕竟老师们最擅长打破砂锅问到底,如果问到她和迟灏为什么那么晚在宿舍楼下,两个人撒谎,或是避而不答,总会通知家里家长,一牵扯起来,难免勾出程雪跟踪妈妈的事,那时迟灏的两纸助学申请书都能被阿圆挖出来放贴吧里供众人浏览,假设是母亲出轨、父亲家暴这样的事流传出来,还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滔天大浪。
最直观的一个问题就是,假设被程雪爸爸知道,那程雪和她妈妈怎么活?
司徒玥开始庆幸,幸亏那时候自己认了那事儿。
如果是为了程雪,她能再当着全校的面,做上八百回检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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