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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林诱醒过来时,胸口起伏着,额头全是冷汗。
她到卫生间用冷水冲了把脸,镜子里的女人眼睛发红,像被狠狠揉过,眸子也潮湿发亮。林诱拍了拍提醒自己回神,拿起手机。
六点钟。
再睡也睡不了多久,她索性收拾出门。
下午要和前段时间的侵权案委托人面谈,林诱去了趟卫生间补妆,出来时肩膀被拍了拍:“林诱。”
律所的白灵,冲她笑了笑:“你这个案子,律所刚才移交给我了,你下午就不用去啦。”
林诱怔了下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今早上,”白灵面露无奈,“委托人临时要求变更受托人,没办法啊。你证据搜集得怎么样了?有空的话尽快转给我,接下来就交给我处理。”
林诱看着她:“这件事我已经受理了一段时间,证据和辩词都快处理完了。”
白灵挑了挑眉:“那也没办法,谁知道委托人突然发什么疯?”
林诱回到座位,没一会儿,看见洪森端着一杯咖啡悠闲地逛了一圈,走到她面前时停下,笑了笑又走了。
林诱气得心潮起伏,站起来,去合伙人办公室。
杨方澜喝着咖啡,沉吟了好一会儿,说:“委托人非要更换,我们也没办法,毕竟合同上是这么写的。”
林诱算明白了。她再怎么问,也不可能问到委托人头上。
林诱吸气几次,血液里的涌动平息,才问:“我能知道原因吗?”
杨方澜戴副眼角,斯斯文文。他沉吟了几秒:“这个嘛,就说你刚毕业,可能经验不足。”
他顿了顿,“还有就是,你长得漂亮,他担心是个花瓶。”
“……”
林诱气得要死。
等她出去,杨方澜看了看进门的洪森,皱眉:“你啊你啊。”
洪森笑了笑:“年轻人气盛嘛,让她涨涨教训,以后少走弯路。”
杨方澜唇角往内撇,不满地说:“你别太过分,差不多得了。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洪森满脸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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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诱推开玻璃门去了楼梯间。
大厦主要是电梯运行,楼道间人特别少,通过窗玻璃能看见对面的科技馆,修建结构充满奇异感,非常漂亮。
林诱端着茶水,站在风口边吹了会儿风,拨通了电话。
其实她没想到能接通。
“嘟”地一声后,对面安静下来了,隐约能听到其他人说话的声音,但唯独没有许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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