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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凌抽搭了一会,小鹿一般的眼睛凄婉地看着他,忽然捂着心口,皱眉装作真的很痛的样子,“这儿疼,计大夫给看吗?”
心病,痛好几天了。
计长淮一下就笑出来了,眼睛看向了别处,“庸医,看不了。”
“行,那我等死吧。”姜凌撇撇嘴。
“胡说什么。”计长淮瞪她一眼。
两人又不作声了,沉默了半晌,谁也没问什么。
姜凌追出来就已经说明,她知晓了一切。
计长淮叹了口气,也没什么办法,他先开口:“我……”
但没等他说完,一个撞入怀抱的温热打断了他所有的计划。
姜凌扑了过去,半蹲在她身前的计长淮直接跌坐下来。
她紧紧揽住计长淮像是怕人又跑了一样,贴在计长淮耳边,小声又轻颤着说道:“对不起。”
上岸许久,肌肤上的水珠已经沾了身上的余热,摩擦在耳边不经意地使耳尖染上一层红色。
那边身体僵住,好似缓了很久才回过神,“你道什么歉?”
“我不常道歉的,你就收下吧。”姜凌埋在计长淮颈侧,找了一上午人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,喃喃地说:“我问过府尹了,你……为什么……不早点说?”
追回来那批货也好,为她赎首饰也好,赶她走也好。
如果不是姜凌去问,恐怕自己真的将计长淮认作是罪犯。
哪有人情愿这样的?
“凌阳,我早晚都要走。”计长淮也许有些无奈。
既然迟早都要走,不如将念想都断干净,不仅是对她,也是对他。
他只是凌阳一生里的一个过客。
“宿州就没什么值得留念的吗?”姜凌拐了个弯问,贴得更近了。
“有也是宿州留恋我不是?”
计长淮熟悉的轻笑传进耳朵,姜凌觉得耳边痒痒的。
“嘁。”姜凌嗔怪一声,而后又软声问:“那你看宿州这么留恋你,这次就留下好不好?”
她那时不懂,觉得喜欢就要留下,总之她不能让计长淮就这么走了。
计长淮许久未应,终是叹了口气,这就是他要断的一干二净走掉的原因。
“你先松手,一会勒死了宿州就没得留恋了。”计长淮拍了拍挂在胸前的姑娘,让她放手。
姜凌这才意识到,身上一僵,僵硬的从计长淮身上离开。
脸上像是才反应过来做了什么一样,渐渐红透,眼神慌乱地瞟向随便的哪个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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