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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一点点体会到,她娘说的,做魔教妖女的快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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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对而言,慈心谷内却是凄风惨雨。
因为平日里便有应对,棺材寿衣一应俱全,念衣的尸身自然会有人处理,谷内弟子人人系了白绸在腰间与额间,殷惜回去便病了,闭门不见客,薛亭山则焦头烂额地处理余下的一堆烂摊子。
从早上到晚上,整整一日,谷内其他人都在谈论念衣与殷家的旧事。
高台之上,念衣崩溃哭泣直至自尽都给众人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印象,就连花焰也难免觉得惨淡,原本她还裹足不前想着如何是好,这一下倒是陡然清醒了——
只是此外,她还有点担心。
“倒也不必担心。”谢应弦摇着手里不知哪来的折扇道,“念衣虽然死了,但他手底下的人盘根错节,就算奚雾和羽曳有所勾结,一时半刻也腾不出手来找我麻烦。虽说他早就想死了,但就他这么死了确实有些可惜,他倒真不是个做坏人的料子,这辈子就疯了一次倒把自己给折进去了,我见他时就觉得他活得——看着我都嫌累。我们正儿八经的坏人可从不这样。”
花焰和他一并蹲在地道里,手托着腮,思绪有点飘。
“还是说你担心的不是这个?”谢应弦语气一转,折扇一收,敲在花焰脑袋上,“你与那陆承杀如何了?他发现你内力恢复了,有说什么么?”
花焰回过神,捂着脑袋,眼神不满道:“你打我干什么……他什么都没说……”
谢应弦不出所料道:“他可真是喜欢你……嗯?你脸红什么?你们做了什么吗?让我猜……”
花焰立刻怒瞪他道:“不许猜!”
谢应弦略怔了一瞬,道:“你们总不能……”
花焰指着他的头:“叫你的脑袋停下!还没到那种地步!”
谢应弦道:“哦。”
他只说了一个字,但其间促狭的意味让花焰立刻红了脸,恨不得马上堵住他的嘴。
当然,也只是想想,花焰脑子转了几转,忽然道:“教主啊,你觉得你打得过陆承杀吗?”
谢应弦斜睨道:“你打什么主意呢?”
花焰道:“问问嘛。”
谢应弦道:“这种事,总要打过了才知道。但说实话我不是很想打,麻烦。”
花焰道:“你这么没信心的嘛!”
谢应弦笑道:“你不会真的觉得激将法对我有用?”
好吧。
花焰叹了口气,继续托腮。
“你要不想留在这就上去吧。”谢应弦也不勉强,“我反正是不缺人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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