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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公,”司睿诚的心跟着一痛。
“哎,不说了。”老公爵弯身上车,司睿诚这才恍然从哀伤中回过神,追到车边:“外公,婚礼的事让我自己决定可以么?”
“可以,但我会告诉你外婆,晚上见到她,你自己和她说吧。”老公爵叼着烟斗,对着司睿诚狡猾的笑了笑,把责任推了个干净。
全伦敦的人都知道,老公爵是个十分尊重女性的男人,用中国话,通俗一点来说,就是怕老婆。
但他是在所有贵族联姻中,难得幸福的一位,他和公爵夫人是彼此相爱,才走到一起,也正好是门当户对。
在司睿诚的印象中,家里的一家之主从来都不是外公,而是外婆,大小事务通常都是由外婆最后来做决定,所以他也是最怕他的外婆。
那看似和善的老太太,实际上一点都不和善。
后来当家的人就变成了他妈妈……
目送外公离开,司睿诚有些心事重重的回到楼上。
白锦愉正站在二楼的栏杆旁,看着老公爵的车远去。
“麻烦来了。”司睿诚从后面抱住她,下巴靠在她的锁骨上:“林那个小子太狠了,我不让你去参加他的订婚宴,他就把我外公找来当说客。”
“结果你外公给你下了最后通牒?那怎么办?去还是不去?”白锦愉回头看着他,晶莹的眸子里透着乖巧。
柔弱无骨的小手轻抚着他的脸颊,似要为他拂去他竭力想要隐藏的哀伤,可更像是要拂去他竭力塑造的伪装。
司睿诚捏着她的下巴,眯着眼睛说:“你不是都听到了,还问我?”
白锦愉咧嘴笑了:“我是听到了啊,可最后的决定还是听你的,你说去就去,不去就不去。”
“到这个份上了,就去吧,”司睿诚打量着白锦愉,满意的点点头:“我老婆这么漂亮,不怕带出去让他们看。”
“就是啊,我从来没有怕的,倒是你,老是在紧张什么?”白锦愉还不懂司睿诚的顾虑,自认为他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,害羞了。
司睿诚牵强的一笑,拉着白锦愉坐到床边:“锦愉,我们这个家族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了,从几百年前开始,霍尔家族就是英国最不可动摇的贵族,上到爵位世袭,下到金融动荡,都牵连着英国的命脉,那时候就像是中国皇帝的那些儿子们,为了登上皇位不择手段,家族里的人们也为了爵位,明争暗斗。”
说到这,白锦愉似乎能理解每次提到这边的家人,为什么司睿诚脸上会流露出那种深深地哀伤,明明是血脉相连,却为了各自利益,彼此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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