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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睡了多久?
看到床头柜上的药品和他身上换过的衣服,想必是郁松来过了,但他又发现了床上的名片,郁松留下一张名片是什么意思?
这不可能是给他的,应该是给白锦愉的。
郁松,你胆子还挺肥啊。
司睿诚将那张名片握在手里揉碎,丢进了垃圾桶。
手机不知道哪去了,但看外面的日头,估计得是中午了吧。
费劲的起了床,他走到阳台上,望了一眼操场。
训练结束了,操场上没什么人溜达,食堂那边人影不少,看来他没有算错时间。
再看院门,门反锁着,白锦愉的箱子也不见了。
她走了?
不,不对,她如果走了,门为什么是反锁着的?郁松办事再不妥当,也不会留他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独自在这小楼里。
那就只有一种可能,白锦愉还没有离开。
那她在哪?
白锦愉确实没有离开。
郁松的那贴膏药到了一个小时自动掉落下来,效果很不错,但弄得她身上一股子中药味。
她十分讨厌那种味道,看司睿诚老不醒,她便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泡个澡。
那个让她心动不已的大浴缸看上去蛮舒服的,被绑架了一天一夜,回来住院又住了一天一夜,她浑身的泥沙虽然被奶奶和苏澄细心的擦拭掉了,但不好好洗个澡的话她还是觉得别扭,偏偏这两天她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。
怕吵着司睿诚休息,她没有打开浴缸的按摩功能,光这样泡着就足以让她心满意足。
热水消除了身体上所有的不适,却带来了深深的倦意,她迷迷糊糊的躺在浴缸里睡着了。
“锦愉……”司睿诚在外面到处瞎找的时候,她听到了动静,转醒过来。
“谁再叫我?”听上去好像是司睿诚的声音。
他醒了么?
白锦愉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。
然后伴随着“咣”的一声巨响,浴室的门被人踹开。
这么大的动静之后,即便她眼皮再沉也在瞬间睡意全无,“哗啦”一下,紧张从浴缸里坐了起来。
钥匙还在浴室门上晃荡着,整个房间内除了那细微的声音外再无其他。
司睿诚瞪大了眼睛,盯着浴缸里芙蓉出水的人儿,连呼吸都忘了。
白锦愉真的没走,不但没走,还在他的浴缸里洗澡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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