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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床边的女子没有挣扎,垂落在脸颊边的长发乌黑柔顺。她甚至都没有挣扎,只静静的坐着。

霍名申低头看眼女子流血的脚,黑眸沉寂而平静。他拿起镊子,把刺入女子脚底的玻璃渣,一点点拔出。

佣人们一字排开,全都站在卧室门外,等待吩咐。

玻璃渣刺入稚嫩的肌肤,大概因为过分的碾压,以至于刺入的位置很深。碎玻璃与皮肉的分隔,带来一阵钻心的痛楚。

女子闭了闭眼,垂放在床边的五指骤然收紧。

“疼吗?”男人的声音低沉。

然而,回应他的,只有空气。

男人处理伤口的动作熟练,好像已经做过很多次。须臾,他把刺入女子脚底的碎玻璃全部拔出,紧接着消毒、包扎。

坐在床边的女子,始终一言不发,甚至在刚刚往伤口涂药时,也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。只是她原本应该完美无瑕的肌肤,却印着大大小小的伤口。

霍名申动作不紧不慢,亲手为女子包扎好伤口。此时,他才慢慢的抬起脸,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。

他看着她,漆黑视线如同黑夜中蛰伏的野狼,危险又冷酷,“知道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?”

女子眉目清冷,安静的仿佛空气。

“明明可以离我远点,偏要招惹我。谁说住在城堡里的公主,只能和王子在一起?这辈子就算是绑,你也只能绑在我身边,将来和我葬在一起。”

女子苍白的唇瓣勾了勾,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霍名申,没有人会和你葬在一起,你这样的人,只配孤独终老。”

孤独终老?

霍名申眯了眯眼,仰起头在女子的嘴角轻吻下,继而低笑声,“放心,会有很多人来陪葬。不相信的话,你很快就能看到。”

闻言,女子脸色一变。

……

从午后明媚的阳光,到夕阳垂落的晚霞,姜久始终保持一个动作,呆呆坐在窗前的沙发里。

小楼内一片幽静,几乎没什么动静。舒虹和姜然早已被赶走,那些聒噪的声音也早已消失。可这大半天过去,姜久整个人好像还没缓过来,脑袋还是麻木的,无法思考。

孽种?

这两个字仿佛被谁按了重复键,反复不停的在她耳边播放。姜久伸手捂住耳朵,但那阵刺耳的声音,依旧无法被清除。

原来她是姜万明外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,难怪舒虹对她总是亲热不起来。其实在她心里,只怕早已恨死姜久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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