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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云层深重,压着整个山顶,但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了,秦雨松默默前行,后面跟着刚才那个女人。她披着租来的棉大衣,走得跌跌撞撞。秦雨松有心扶她一把,但传来的异味打消了他的念头。怎么会有如此邋遢的女人,而且深更半夜呆在山上,恐怕…有点问题。

天都峰顶不像光明顶空旷,秦雨松找了块大石,靠在石上等待日出。他用余光看了下那个女人,她席地而坐,似乎很冷的样子,抱膝缩成了一团。

她说,“能借我点钱吗?昨晚爬山时钱包掉了。”

秦雨松从裤袋里摸出两张大钞,走过去递给她。

那个女人说了声谢谢,老实不客气地把钱塞进口袋,“留个电话,到时还你。”

秦雨松犹豫片刻,摇头说不用。谁知道她是什么人,两百块他只当花了算了。

那个女人又说,“我很冷,你能抱抱我吗?”秦雨松僵了下,然而对方没放弃,“我不是坏人,真的。我没定到旅馆…以为离日出只有几个小时,干脆晚上就爬上来算了,没想到这么冷。”

天空开始转亮,秦雨松能看清那个女人的脸。他迅速地判断,二十□,脚上穿的专业登山鞋,脸色苍白,嘴唇没一丝血色,看来是真的冻坏了。秦雨松在她身边坐下,她松开棉大衣,在他搂住她后又把它披在彼此身上。

秦雨松忍了一会,终于站起来把那件异味重重的棉大衣扔得远远的。他脱下外衣,把她紧紧抱住,一起用冲锋衣取暖。她说,“谢谢!”

光茫从天际的乌云后透出来,就在眨眼间,金红色的太阳跃出地平线,斥退黑暗。光明顶那边远远传来欢呼,“太阳出来了。”秦雨松目不转睛地看着日出的方向,许久才垂下眼,那个女人似乎感觉到他视线的转移,抬头和他四目相对。离了发臭的棉大衣,她的头发和脖子有隐约的玫瑰香。

秦雨松盯着她的唇。唇色很淡,唇角轮廓分明。他俯头,是接吻的意思,但动作不快,如果她不愿意,完全可以推开他。但她没有,反而缓缓迎上来。

第一个吻很轻巧,彼此用舌尖试探着对方的味道,是棋逢对手的迎合。

她冷冰冰的脸开始发烫,呼吸渐次重了。秦雨松恋恋不舍停下,仍然保持着原来询问的姿势看着她。她坐直了,伸出双臂搂住他脖子送上热腾腾的吻。他热烈地响应,一只手抱住她,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、脖子,在探索中找到小搭扣,笨拙地解开了。

这举动是个问号,是否可以进一步?他和她同时停了下来,看着彼此。她似乎在考虑,考虑的结果是,“走吧。”

秦雨松微微有些失望,但仍然有风度地说好。他站起来,向她伸出手,她接受了,“我叫玛丽。”秦雨松扶起她,开玩笑道,“我是亚当。”

快到峰底时,玛丽问,“我能去你那洗澡吗?”秦雨松说,“我那是六人间,介意不?”玛丽笑道,“没你的什么人吧?”秦雨松摇头,“是酒店把地下室的床铺零卖了。”他感觉到玛丽看了下他的手指,那里没有指环或者指环的痕迹。刚才的意犹未尽促使他保证似地说,“我单身。”

玛丽未置可否,反而又问,“你今天下山?”

秦雨松估计她确实丢了钱包,“要和我一起走吗?”她点头,“那谢谢你了。我钱包手机都放在一只小包里,掉进了深谷。”秦雨松摸摸她的头发,“晚上一个人爬天都峰,胆子也太大了。”玛丽低下头,过会才笑着说,“我还敢跟你这个陌生人走呢。”

秦雨松本来只为看日出,既然看过了,就可以走了,玛丽也说下了山再休整,当下澡也不洗了,两人直接下山。到山下青年旅馆开了间房,她洗过澡就倒在床上,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条大皮虫,埋头大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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