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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见那身着紫衣的小公子在落地前一瞬抬手一撑,整个人已经翻身而起,毫发无损地站在了地上,然而那马的前腿却是实打实地断了,就这样栽倒在地上,挣扎时更掀翻了两边几处摊子。
玉冠紫衣的小公子相貌英俊,眉宇间却自带几分戾气,他手中还拿着马鞭,如此气势逼人环顾一周,视线再落在虞兮枝身上:“是你伤了我的马?”
虞兮枝拍拍大知知的手,要他放心,旋即站起身来:“不是我。”
“方才只有你离我最近,若是不伤我的马,我的马便要踩到你,我想不出还有任何其他人有理由对我的马出手。”紫衣小公子冷笑一声,将马鞭在另一只手心点了点,“你伤了我的马一条腿,便留下你的一条腿吧。”
末了,这小公子又打量虞兮枝一眼,再看了看依然坐在地上没有起身的瞎子少年,似是看出了什么:“哟,是来找我师父治病的吧?你该不会来找他,却不知道我是谁吧?”
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提到看病一事了。
想来他的师父……便是那位谢神医了。
虞兮枝心道别说不知道你是谁,我连谢神医是谁都不知道。
但话说回来,看来这谢神医显然是极德高望重之人,城门口官兵所言,定是时常有五湖四海之人来这廖镜城治病,而城中人想来也极尊重这位谢神医。
面前这位紫衣小公子既然自称为谢神医的徒弟,也难怪敢在城中如此熙熙攘攘之时纵马当街。虽然不知为何谢神医能教出来这样一位无法无天的徒弟,但这城处处是修士,也或许规矩与她所知并不一致。
虞兮枝看着紫衣小公子,微微一笑:“那你可知我是谁?”
紫衣小公子一愣,再重新打量她一番:“哪里来的无名之辈,也敢让我猜?”
“我是虞神医的关门弟子。”虞兮枝信手胡说,心道反正是秘境,胡说也没人溯源。她上前几步,低头看了一眼那马伤势,已经从芥子袋里找了丹药,捏碎敷于伤口之上,再娴熟正骨,捏了回春诀覆盖于断骨之处:“你该不会没听过我师父的大名吧?”
紫衣公子睁大眼,看着虞兮枝的动作,再看着自己的马竟然在虞兮枝这一番动作后,真的病愈再起身,精神抖擞地抖了抖鬓毛,不可思议道:“你居然会医马?”
虞兮枝心道医马怎么了,面上却从善如流,一派镇定:“师从虞神医,自然什么都能医。”
紫衣公子迟疑地看着她,再看她从自己身边走过,蹲身将黑布覆眼的白衣瞎子少年扶了起来,不由得狐疑道:“等等,你师父既然什么都能医,为何不治好他的眼睛?”
许是刚才搀了好一阵,所以这会儿搀扶一事便变得简单又娴熟了起来。
虞兮枝自然而然抬手绕过大知知的手臂,搀他站好,再笑意盎然看向紫衣公子,胡说八道开口:“当然是因为……我喜欢他看不见的样子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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