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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样?”
晋王妃也起身迎了两步。
“有些收获。”陆瞻点着头,从怀里把沈宜均给的那张纸条拿出来:“原来沈楠去洛阳那几日里,除了我派去的侍卫,还有别的人在盯梢。这是对方私下留在沈楠马车里的字条!”说着他把来龙去脉也复述了一遍。
晋王妃拿着这张纸条,皱眉道:“这字不是承运殿的字。他也不可能会是投字条的人。而能够发现侍卫的人一定是有好的身手的,若只是一般的侍卫护卫,便不可能会修习得一手好字。这字写的不错,笔锋苍劲流畅,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正因如此,沈楠才将它带回来给了沈宜均,而沈宜均又一直保留着,直至方才给了我。”
晋王妃反复地看着这纸张:“即便有了这纸条,也不能证明什么,还是说承运殿养着的是些超乎想象的高手?”
“我觉得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,如果是王爷的人,他提醒沈楠的目的是什么?”宋湘解了披风,将手拢在薰笼上道,“从事后看来,沈楠拿到了纸条,紧接着就回了京,那么他的目的是不是要赶走沈楠?”
“没错,”晋王妃目光闪动,“沈楠是冲着查找柳纯如的遗物去的,既然先前沈宜均没有否认宁王进京揣着的卷宗可能跟柳家有关,那么,沈家十成十也是为了找这份卷宗。暗中这人使得沈楠苍惶回京,柳家也就不必被盯着交出遗物了,那么此人会否是柳家的人?”
“纵然不是柳家人,也必定是冲着这份卷宗来的。”陆瞻凝眉拿回这纸条,仔细看着上面的笔划,“不管此人是不是承运殿的人,可以肯定的是,他肯定跟宁王府的事情有关,他也很想得到这份东西。总之,此人非友即敌了。”
除了关心宁王以及谋害宁王的人之外,不会有人再为一份将十八九年前的东西运筹帏幄,换句话说,还在关注这件事的,除了心有不甘的想为宁王翻案的人,就只能是心虚不安的凶手了。
“这么说来,我们这是已经落到明处了。”烤着火的宋湘收手,“知道这么清楚的,按理说只有王爷。而倘若此人不是王爷,那他又是怎么会把咱们这边行动掌握得如此详尽的呢?”
到底凶手就是晋王,还是说他们身边有奸细?
……不管怎么说,这么一通梳理下来,至少又摸索出两个可能,一是凶手还是有可能就是晋王,二是晋王不是凶手,但是王府里一直都有凶手的耳目。
否则不能解释王府的侍卫居然能让人轻易发觉行踪,而且,根据过往的种种事件,如果没有人留在陆瞻身边,或者说在晋王他们身边,前世她和陆瞻落得那样下场,这人又是怎么操纵得这么周密的呢?
想到这里她忽然转向王妃:“关于阿湳的事情,母妃是不是还有些疑问没向王爷问清楚?”
晋王妃看过来。
“比如说他是怎么确定阿湳身世的?这点也很重要不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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