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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宜均微微颌首:“有世子伉俪相助,老夫自然放心,只是……”
陆瞻听音知意:“沈尚书莫非还有什么难处?”
沈宜均抬首:“上次杜神医到此,提到按照目前这状况下去,开刀治疗的话会利于病情。可开刀不是等闲事,若实在要如此,我倒也赞成。只是内子却有些疑虑,担心一时不慎,反而不好收场。
“杜神医虽说他给无数人动过刀子,再不济也就是没有好转,从来没出现过恶化的情况。我自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却也仍旧好奇这位杜神医的履历,不知世子可曾知晓?”
陆瞻听到这儿,心知他这还是对杜泉还没有十二分的放心。像他们这种身居高位之人,谨慎行事倒也是常事。
陆瞻也不介意,说道:“杜大夫是个走方郎中,原是个专门研究岐黄道士,道观被毁后,他就出来了。内子的外祖父郑老将军与他相交多年,亲眼看他就过无数人,这点请沈尚书放心便是。
“不过医病之事,有时也看缘分。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担保药到病除。这些‘丑话’,我早前倒是说在前头了的。”
“那是。”沈宜均点头,“我也是心急失了方寸。既是能为昱儿挣得一线生机,我们也只能拼一拼了。”
“可怜天下父母心,尚书大人的心情,我也十分理解。”陆瞻诚心道。
沈宜均伸手请茶,看过来又道:“世子近来行事与从前颇为不同,让人刮目相看。”
当着人的面说刮目相看,多少有点戏谑之意。陆瞻扬唇笑一下,没回答,端起摊凉到刚好的茶轻啜一口,然后逐渐正色:“我记得上次沈尚书说,当年您曾在太学给先太子殿下做过伴读?”
沈宜均把茶盏盖揭了放到一旁,扬眉看过来。
陆瞻道:“不知道您曾在宫中呆过多久?”
沈宜均略顿:“我比太子殿下大两岁,我十二岁入宫做的伴读。一直到十八岁,那会儿,殿下十六岁。”
陆瞻想了下,再道:“也就是说,沈尚书那会儿对东宫,以及宁王与家父,都十分熟悉。”
“你知道宁王?”沈宜均手下放慢。
陆瞻回道:“宁王是我王叔,对他我自然有所了解。上次大人说关于太子殿下的事当对我知无不言,今日既有闲暇,我便也想听大人说说昔日他们这三位皇子。”
沈宜均渐渐凝默,说道:“三位皇子间的事可多了,却不知世子想从哪里听起?”
“那就从大人觉得有必要跟我提及的事情说起来吧。”陆瞻抚杯看过去:“我想大人当初既然会认为有朝一日,我会有兴趣打听这些事,背后则定然是有因由的。大人若是不曾玩笑,那就请给我说说这一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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