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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得好像她有多饥不择食一样……明明是舍不得他难受好不好……
听到他久违的笑声,更觉得羞恼。承熹不再说话,脑袋埋进他火热的胸膛里,抱紧了他的腰。
江俨顺势把怀里的人揽紧一些,用披风把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。
没一会儿就出了那片林子,察觉他飞身一跃跃上了高处,承熹低头看了看,原来是在房顶之上。他脚下的步子快得几乎成了重影,步伐轻快悄无声息,在房顶之上一路疾行。
承熹没认出这是何处,低头往街对面的屋舍细细看了看,只能瞧到似有许多招牌一样的匾额。因那些招牌上头的字是金粉的,在夜色之中也能瞧见一些。
两边都是店铺,像是在商户区。
她小声问:“怎么还没出城?”方才那片林子难道不是护城河畔的密林吗?难不成她猜错了?
“我们不出城。”她额上有细细密密的碎汗,江俨忍不住亲了一口,这才低声解释说:“五日前裕亲王府来了一位贵客,从那人入城开始,虔城四道城门再没开过,除了军中兵士,不许任何人出入。”
北面城门正是通向京城的方向,若是不能从北城门出去,只能绕远路回京了。
承熹惊疑不定,自己堂堂公主的身份,都只是被拘禁在王府中。而这人来了却比她还要慎重对待,竟连城门都再不开了。
“可知是什么人?”
江俨摇摇头:“不知。那人进城时轻车简从,暗中潜藏护卫的气息却不下百数,定是身份要紧之人。”
承熹细细想了想,兴许是裕亲王请来的外援?她迟疑着问:“不能从护城河出去?”虔城的护城河有一半以上的河道是天然之水,另一半是沿着城墙开凿成的。
护城河最宽之处有三十丈,最窄之处却不过七八丈。以江俨的功夫想过河是没有问题的,即便轻功过不去,游水也能游过去。
江俨微一迟疑,不好瞒她,便说:“公主有所不知,半月前,裕亲王已经反了,自立为‘文武睿哲仁皇帝’。”
承熹倒抽一口凉气,半月前,正是她刚被拘到裕亲王府的时间。她在裕亲王府里被囚了十八日,也不能出院子,自然不清楚外头的情形。到王府这么久只见过裕亲王一面。府里一片安详,她便也没有多想,竟没察觉裕亲王已经反了。
“虔城北面的吉安,西面的郴州,东面的长汀三城太守已向裕亲王投诚。如今麾下兵马已逾五万,仍在城中不断招募青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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