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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落却叹了口气,好一会儿没说话,还要熬三个月,才能名正言顺的抱她。若是那算命的当真算错了,三月内没法成亲,怕还是得重提面首一事,指不得不比这回顺畅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江俨的人设有崩坏的迹象,且容他冷静两天_(:з」∠)_
☆、纳面首
他此时俯躺在床上,两臂交叠做枕,下巴颏抵在上头,肩膀都有点耷,原本结实的肩背上满是隆起的红痕,叫人看得心颤。眉睫低垂,烛光映下一小片阴影,仿佛十分难过的模样。
他仍握着承熹的一只手没松开,承熹指尖摸摸他下颌上又冒头的小青茬,问他:“你怎的不说话?”
江俨眸光一闪,低声哼了一声:“疼。”他哥先前说过,男儿不能什么事都死命扛着,该硬的时候硬,该软的时候就要软,该喊疼的时候就得拉下面子喊。和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一样,偶尔软弱的硬汉更招人疼。
果不其然,承熹心一哆嗦,她与江俨共处这么多年,好像是头一回听他喊疼。一时差点落了泪,连忙坐在床边,把太医给开下的药膏细致涂完。
原本后背上所有筋络都一跳一跳地抽疼,上了药后伤口清凉舒缓,可江俨还是耷着眉眼,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。
两人无声许久,承熹深吸口气,不由妥协道:“纳面首需行什么礼?”
江俨一怔,一时眸光亮如星子,赶紧敛下唇畔笑意:“无需行礼。”想了想,又忍着笑认真道:“若是公主能赏一个洞房花烛夜,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承熹轻飘飘瞪他一眼,不想接这话,只温柔地在他背上揉按,把药膏都揉化进去,伤才能好得更快。
“先纳作面首也无不可,三月后我再嫁给你。”承熹微垂了眼,一时有些羞不敢看他,说的话却极认真:“无论父皇母后是否反对,我都嫁给你,不会再叫你委屈。”
她一手仍被江俨抓着贴在脸上,掌心处的药香微苦,江俨闻着却只觉得甜,在她软绵绵的掌心落了几个轻吻。
几年前他连直视公主都觉得是一种亵渎,如今怎么亲都觉得亲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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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熹一直怕他发热,一夜都没睡。傍晚时江俨喝了止痛安神的汤药,这时睡得极沉,却极不安分,大约是那金疮药药效太好,伤口收口时痒得厉害,他时不时便想要翻过身睡。
承熹只好侧身躺着,把他两手都抓在手中,不让他翻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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