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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鞭子其实抽得不疼,重润虽气得狠了,手下仍有轻重,不可能把人打出个好歹来。她自幼习武,女子天生力道不够,便学了这鞭子,多年练鞭早已炉火纯青,练到了打脸不伤耳的境界。
鞭梢在方筠瑶脸上扫了一下,鞭声炸响在耳际之时方筠瑶甚至没觉得疼。待脸上流下血来,这才醒了神。方筠瑶抖着手一摸,指尖果然是血。她后知后觉地惨叫一声,恨不得当场晕过去。
她旁边那姑娘是个心肠好的,身份虽比不得郡主,却也不差太多,义愤填膺瞪着重润怒斥:“你怎么无故打人!”
重润冷嗤一声,眸光淡淡瞥了那打抱不平的姑娘一眼,明明没露出什么凶恶的神情,却似眸中带煞一般,把那姑娘逼得后退一步。
她视线又转回方筠瑶脸上,逼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嘲讽道:“这京城哪个不知,相府三公子是我定下的郡马?”
没人应答,围成一圈的几个姑娘都默默退后了一步,离三公子更远了一些。
上次赏花宴上便知郡主对三公子有意。郡主围场遇险之际,也独独三公子留下来悉心照顾,明知这样会落人口舌,三公子却义无反顾,这般心意还有谁看不明白?
多少原先对三公子有意的姑娘都歇了心思,把攒了好几年都没敢寄出的尺素烧了干净。方筠瑶偏要不知廉耻地往上撞,破了相也不算冤枉。
“公子……”许清鉴怔怔回神,原是方筠瑶又扯住了他衣袖,仰着脸眸光涟涟看着他。
他皱紧眉头,心中嫌恶再不能忍。冷着脸正要抽手之际,又是狠狠一鞭厉声袭来。
方筠瑶一声痛叫,不由缩回了手。这一鞭没收力,细长光韧的鞭差点从她手上刮下一层皮,连许清鉴的广袖都被一鞭抽断,却丁点没沾着他皮肉,只有鞭风袭过那一片皮肤热辣辣得疼。
“这是怎的?”重润声音蓦地转成狠戾:“伤风败俗的事做惯了,连我看上的人都敢碰?”
方筠瑶心下惶惶,朝方家的几个姑娘看去,见她们几人都瞠目结舌,连上前都不敢,心中更是恨恨,抖着唇辩解道:“我只是与许公子说两句话,郡主何苦如此为难?”眼眶一湿,当下就要抹眼泪。
旁边那好心的姑娘连忙说:“万万不能掉眼泪,会留疤的!”
方筠瑶哽咽两声,连忙抹干了眼泪,脸上但凡作出丁点表情,都会扯得伤口疼。一时连装可怜博同情都顾不上,生怕脸上留了疤,用手帕捂着脸跑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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